“这……”
金六福也不是呆子傻子,自然听出了话中之意。
他想了想,试问道:“总裁的意思是,想让金某帮琼州做点什么,以此来堵住悠悠之口?”
聪明人!
简直一点就透!
齐小彤忙不迭地从善如流道:“如果,国师能展示出自己诚意的话,我相信,任谁都说不出风凉话来。”
金六福略略权衡,回道:“金某只能应承,在不损害王上的前提下,可以适当地为琼州做点事情。当然了,也不能损害我国的贴身利益。”
“瞧国师说的,小女子我像是那种损人利己的人吗?”
“呃……不太像!”
金六福见齐小彤并没有咄咄逼人,这才松了口气并问道:“不知,齐总裁想让金某做些什么呢?”
齐小彤笑笑道:“阁下若能将东虏的可汗献给琼州的话,绝对是军事上的大功一件。此事若成,定可堵住悠悠众口,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东虏和琼州,貌似八竿子都打不着一撇呀!
你说,她怎么会提这样的古怪条件呢?
莫不是,想以此来弱化高丽的综合实力?
见对方泛起疑心,齐小彤连忙解释道:“国师有所不知,东虏乃是我齐家的头号敌人,不诛杀不足以平心恨!”
“齐家的头号敌人?这话又是从何说起?”金六福一脸不解地奇问道。
齐小彤‘以事论事’地说:“提起这事,可就有些往昔典故了。在我父亲还为行太仆寺的京官时,曾作为‘促织御史’去暗察川王妃的案子,也就是那次,他差点丧命在了东虏人的屠刀之下。如此血海之仇,我齐家焉能不报?这还不算,在京城一战时双方结下的梁子,若是两者相加,此仇可谓是不共戴天!”
唉,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齐大人他怎么还惦记着呢?
此人果然是非常、非常地记仇。
不过,这席话却是成功博得了金六福的信任。
齐誉的过往轶事,几乎是全天下人的公开秘密,虽然少有人在公共场合下展开讨论,但也绝对是茶余饭后的焦点谈资。
而他在山东府一带的所作所为,这些年来多少都有些解密,即使窥不到其中秘辛,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目前,燕王以及川王一脉已经完全没有了后人,即使在大奉国内,也不再是什么避讳的话题了。
只不过,现在有齐小彤亲口承认,刚好印证了如上谣传。
若这属实,东虏确实能算得上是齐家的一号仇人。而如今,齐誉又得了势,那就更具备报仇的动机了。
这就是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即使是老账,也终有一天会被人清算。
就其逻辑上来说,甚是合情合理。
故而,金六福选择了深信不疑。
那么,东虏可汗到底要不要交出去呢?对于这事,他却是一时间难下决断。
“大国师以为如何?”
“别急,且容我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