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相当地可行!”
说罢,高丽王又补充道:“齐誉若真遣使过来,我就趁机造势,挑拨他与大奉朝间的脆弱关系。只要他们间闹掰了,咱们就能从中渔利。而且,琼州也就此不会再帮助大奉,咱们继而少了一个大的麻烦。”
“王上分析的极是,这就是此中的精妙之处。”金六福不敢托大,连忙赞道。
高丽王鼻孔朝天一笑,说:“这事机密,你应亲自去办,别人孤不放心。”
金六福立即应道:“如此,臣立即就去布置实施……”
……
高丽国王的突来邀请,着实让齐大郎始料未及。
但,吃惊过后,他又不禁欣喜起来。
眼下,自己正寻不到驻足停留的理由,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的送上门来,不予之将计就计岂不是错失良机?
机会稍纵即逝,必须抓住。
且,这种驻足可以无限期地进行拖延,你想停多久就停久,只要在交涉的时候,多扯一点‘节目’便可实现。
单就理论上来说,只要补给能跟得上,自己就能无限期地漂于东海。
“父亲,为防此中有诈,您绝不可亲身犯险!”
“这是当然!我若去了,必会被他们生擒活捉,既然明知有坑,我又怎会主动地往里头跳呢?”
正如金六福所料的那样,齐誉只是略作分析,便洞悉到了其中蹊跷。
而且,他还领会出了对方的思维逻辑。
高丽王这是以被俘的‘今上’做出暗逼,迫使自己答应下来。
否则,可就要伤‘和气’了。
当然,自己应该、也必须要顺水推舟,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要不然,岂不是太不懂‘风情’了?
但是,如果接受了这番邀请,朝廷那边又会怎么看呢?
万一是说万一,他们因此产生了误解,自己岂不是百喙莫辩了?
这种无意之失虽然算不上致命,但却非常地恶心人,故不可不防。
小彤权衡了一阵儿,道:“高丽王用心险恶,一心想要挑拨咱琼州与大奉的关系,还望父亲谨慎对待、三思而行。”
齐誉分析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苏琉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她非常清楚的知道,我忠于这个国家,绝不可能行通敌之事。况且,还有你殷小舅在朝堂坐镇,应该不会兴起波澜。”
“那,也没有必要徒增麻烦啊!”
“哦?莫非闺女想出了什么好的办法?”
齐小彤笑笑说:“现有一人,刚好可以胜任此事。由此人出使,不仅可以让父亲撇身事外,还能兼顾将计就计。”
“此人是谁?”齐誉闻言一怔,旋即问道。
“无他,正是女儿我!”
“你?”
齐誉想都没想,就明言拒绝道:“不行不行,爹怎么可以让你深入虎穴呢?若有个三长两短,爹向哪里去寻后悔药去?”
小彤嘻嘻一笑,道:“爹可真是关心则乱,怎么连自家女儿的本事都端不准了?我连西洋和罗刹国都能去得,为何这小小的高丽国就去不得呢?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女儿若不出面,咱们将会陷入被动。”
齐誉显得有些迟疑,一时间难下决断。
齐小彤见状,又续道:“女儿前去有两大好处,且,我还能做到全身而退、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