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弹虽是一种大型杀伤性武器,但需要有明火的引燃才能爆破。否则,就变成了最为普通的高空坠物,几乎没有破坏力可言。
可是,高空坠落下的明火,势必会被沿途中的气流吹熄,而到了地面时,就失去了该有的引燃作用。
这就好比,你将一盏燃烧的油灯从高处抛下,最终的结果就是,它被气流吹熄。
所以,如何于高速的飞行中保持引线不灭,便成了一个迫在眉睫的待解难题。
而刚才风吹煤油汽灯而不灭的一幕,刚好给了齐誉抛砖引玉的灵感。
这不正是自己亟需的吗?
只要将此灯略加改进,就可以配合燃烧弹的引线之用。
谁说灯盏只能用于照明?
你要你运用得当,它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军事上的杀手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齐誉才称赞它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犀利锋芒。
此行的收获可谓巨丰,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我先行一步,你们留在这里料理剩下的事。”
“哦对了,不要将我到此的消息告诉他们,免得对楚中天小友形成压力。另外,你们再去和理工学院的龙仕通院长打声招呼,就说,这个孩子一定要重点培养,不得有误。”
“是的,大人!”
在安排妥帖了后,齐誉就兴致冲冲地赶回了琼州省城。
不过,他并未回自己的家,而是转去了孙曰恭的宅院。
这个老小子做了亏心事,不得想个什么办法解决掉吗?
总不能,你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却让楚氏母子在外受苦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这事,必须要由孙暴出面解决才行。
“明月当空照,吾敲月下门。”
“敲门者乃是何人?”
“呵呵,不才齐誉!”
“啊……你是齐大人?”
一听是国之少保大驾光临,孙暴立即从傲然姿变成了谦恭貌,并且,还一路小跑地奔出去开门。
今天的见面,齐誉直接省去了寒暄,并挂着一张黑脸走去了客厅里。
不用让,咱自己坐。
孙曰恭见状一愕,心道:看齐大人的这副模样,貌似有点不太高兴呀!
为避免捋到虎须惹上麻烦,他非常地谨言慎行,多添茶而少说话。
见他闭口不言,齐誉只得主动问道:“齐某有一事不明,想向孙教授作出请教。”
“在大人面前,在下哪敢以教授自居?大人可直呼我名,并无不妥。”孙曰恭不敢托大,连忙躬身作出纠正,而后才道:“不知大人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齐誉笑问道:“为人师者,应该如何?”
孙曰恭答说:“回大人的话,为人师表者,当以身作则,垂范表率。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师之大道,涵盖世之方方面面,诸事皆离不开其中。”
啧啧,回答得倒是挺华丽的。
只是不知,你说这话亏心否?
齐誉貌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倘若,为人师者做了昧良心之事,又该如何处置?”
“呃,这……”
“嗯?”
孙曰恭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开始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他有种感觉,此问之中暗含挖坑,无论自己是正面评判、还是反面作答,都落不到任何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