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大郎对于这桩婚事早就有了下意识的认可。
但,一想到小棉袄不久后就会离自己而去,他这心里头,就跟那丢了传家宝似的。
总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算了算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戚景的提婚书就会接踵而至。
然而这次,他却是猜错了。
戚景的书信并没有紧随而来,等来的,却是殷俊的手书。
拆开,乃阅。
首先是一张晚至的欠条,见上书写道:今欠外甥玉迟、外甥女玉环洗三礼、满月礼、百岁礼三项礼金,共折合纹银三千两整。
咳,吐!
我说白面首呀,你这官也当得忒清廉了吧?区区三千两银子,你都掏不出来?
要换是别人,我完全可以一挥手免除了事,但对你这种小气吝啬之人,我偏就不免。
我就不信了,等到孩子周岁礼时,你送来的还是一张敷衍欠条!
齐誉磨了磨牙,然后才摊开了书信细读。
“嗯?朝廷居然动起了这样的歪心思?”
“如此这般,岂不是寒了忠良的心?”
对于戚景的遭遇,齐誉非常地义愤填膺。
还是那句话,只要刻意地提什么大义为先,那就是牺牲小我来成全大你的耍流氓行为。
大义是要为先,但是,不能建立在牺牲小我的基础上。
牺牲,是我的情分,不牺牲,乃是我的本分,选择权在我手里,岂是你站在制高点上的道德绑架?
那样的大义,要他何用?
在这件事情上,齐誉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戚景的一边,这和私交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他笃定地认为,一个连忠奸正邪都不愿意分清的庙堂,还有什么脸面来提倡大义?
该醒醒了!
当然了,他也会善意地提醒戚景,千万莫行什么自立为王之举。
华夏乃是一个大集体,绝不能搞得四分五裂,否则,就会成为历史的罪人。秉承着这个理念,他分别修书给殷俊和戚景,郑重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至于解决方案,他倒是真想到了一招。
什么方法?
简言之就四个字:假戏真做!
你不是想拿高丽来做文章吗,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真和他们打上一架?
“齐大人,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妥吧?”得知情由后的庾海先是一惊,然后连连摇头表示了反对。
齐誉却是神秘一笑,反问他道:“庾大人觉得,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