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漂泊半生,居无定所,如今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何不趁此机会成家立业呢?如此,也算是了却了人生之大事。”
“可是有人说,家乃是累赘……”
“瞎扯淡!就我个人的感官而言,家不仅不是累赘,反而是前进的动力!”
“……”
最终,齐誉以自己的苦口婆心,成功打消掉了黄飞的臆测以及顾虑,并引导着他,向正常人的生活逐渐步入。
其实,人家浅禾真是这么想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说出什么‘留在洞房夜’之类的羞人话了。
说通了后,齐誉便顺势而为,如同瞎半仙般地掐指一算,并糊弄他道:“十天之后,就是一个大大的吉祥日,万事皆宜。依我之见,不如就将你们的婚期定在那一天吧?”
见老黄点头,他又继续说道:“之前时,我曾亲口答应过你,要做你和浅禾小姐的主婚人。所以届时,我定会如约而至替你操办。”
黄飞连忙道:“多谢齐大人屈尊赏光!”
“不必客气!”
“……”
在聊完了私人问题后,二人这才慢慢扯向了正事。
对于原由,齐誉也没相瞒。
他直接把金六福来访,以及自己将他们引来闻香阁的前后详述了一遍。
末了时,他还特别地提问道:安长今现在,被调教地怎么样了?
再说黄飞,他虽然听懂了整个事件的大体梗概,但却没有弄明白齐大人如此安排的具体动机。
就常理上看,安长今和金六福乃是一丘之貉,所以,应该尽量阻止他们之间的互相通气,以防信息泄露。可是,齐大人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呢?
不过,在发出反问之前,还得先回答了他适才的那席提问。
“这个安长今,在经过了我的收拾后,哦不,应该说是接受了我的教育后,已经萌发了为我效力的初级念头。不过,她非我族类,在使用时,还要认真地防上一防才是。”
“这么说,直到现在,黄兄都不能完全地掌控她人?”
啧啧,这话怎么听着不顺耳呢?
莫非,您是在藐视我黄某的能力?
这怎么行?
说句不怕闪舌头的大话,在这世间,压根就不存在我黄飞搞不定的母性动物!
想到这里,他立即拍着自己胸脯并带着豪迈说道:“所谓的不能完全掌控,只是相对我比较人道的做法而已,若是摒弃了这些约束,我眨眨眼间,就能拿住她的核心小七寸!”
齐誉闻言眼睛一闪,问道:“此话为真?”
“绝对为真!”说罢了,黄飞便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包未知粉末道:“此乃宫廷的秘制毒药断肠散,我只需给她服用那么一丁点,她就会因为求生本能而听命于我,绝不会有半分背叛。”
“你确定?”
“非常确定!”
齐誉开怀一笑,道:“如此甚好,就这么办吧!”
黄飞也跟着保证道:“放心就是,此事包在黄某的身上。”
在把这事敲定下来之后,老黄这才询问起了缘由,“齐大人,您这么做的目的究竟为何?”
齐誉警惕地看了看左右,才道:“大体是这样的。我想通过安长今之口,将扶桑人在永川府获得蒸汽机图纸的假消息传递给高丽王。而高丽一方,必会以他们彼此为盟友作为借口,向扶桑一方展开索取。而后者,也必将会再三地表示说,其手中绝无此技。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就会因猜忌而变得急剧恶化。你要知道,安长今说上一句,比咱们说一百句都要顶用!如此好的一招妙棋,我为何闲着不用?”
呷了口茶后,齐誉又道:“之前时,我曾在报纸上公开感谢过安长今,这么做的目的,乃是想把永川府那一役的功劳,全都归算在此女的身上。经这么一挑唆,必定会激起扶桑人对于高丽人的严重不满。而紧接着,我再将高丽人的这次示好登报示众,以此来进一步来激怒暗中旁观的扶桑人。经前后这两次刺激,他们的同盟关系极有可能会变得名存实亡。甚至,还有可能引发一场狗咬狗的两国混战。”
这……
可是一招典型的挑拨离间之计。
且,用得非常玄妙。
品出味来的黄飞,佩服地几近五体投地,膜拜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