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笑道:“大人所说的躲,乃是多年前的老黄历,现在的时局,早已有了新的变化。”一顿,他又细解道:“殊不知,戚将军的北伐恰巧给受压制的东虏人就带来了难得的喘息之机,而他们,也正是趁着这段时间恢复了元气……”
齐誉一叹,道:“关于东虏,咱们以后再说,还是先关顾一下眼前的事吧。”
黄飞点了点头,顺道:“说起眼前,我倒是想起一件古怪的事来。”
“哦?啥事?”
“您有没有觉得,咱这朝堂之上却是少了一人?”
嗯?
少了谁?
齐誉飞速地将朝堂上的大员们全都过滤了一遍,结果却发现,这掰扯来掰扯去,竟是没能寻出一人。
于
是,他便摇了摇头算作回复。
黄飞提醒他道:“齐大人就没觉得,咱们已经好久没见过三德子公公了?”
“你说他?”
“是!”
别说,好像还真是!
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一直都紧盯着朝臣们的动向,却是把他个阉人给忽略掉了。
黄飞说得没错,确实好久没见过他了。
齐誉寻思了片刻,分析道:“这老小子涉嫌谋害三皇子,大概是因为心虚躲起来了吧?”
“大人说得有理!”
“好了好了!当下还有正事处理,其他的琐事全都放在一边,等得了空时,再作计较不迟。”
“是!”
……
晚风习习,铅云低垂。
夜晚中的皇宫灯火通明,表面上看去,就如同是往常一样。
唯一不同的,却有气氛。
平日里,这地庄严肃穆,秩序井然,给人一种无比神圣的超然感觉。然而今晚,却是处处人头攒动,往来如织,就像是琼州夜市里的赶大集一样。
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自然是圣天子的病重所致,
而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城外突有不明身份的大军压境而来,形势可谓危如累卵,这等内外交困,谁人不忧?
可以说,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把殷俊大人给忙了个乌龟样的底朝天。
因为,内阁炸锅了。
由于缺乏首辅和次辅的压阵,朝堂的秩序显得有些过于混乱。
尤其是职位相当的九卿们,才一碰面就各持立场地争吵了起来,结果自然是谁都不肯让谁。这等状况,哪可能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要不,去请示一下太子殿下?
很不妥!
人家此刻正值床前尽孝之际,咱们又怎能不解风情地去叨扰他呢?再者说了,他乃一介孩童,即使问了,又能问出什么来呢?
算了,还是咱们自个拿主意吧!
可是,意见皆不统一,这又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犹豫不绝之际,忽听殷俊朗朗地说道:“来人哪,把本官的御赐断刀请出,为这江山社稷做出一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