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周春生,他在殷俊暂离了之后,便立即寻到了儿子周峻茂。
并迫不及待地询问他,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子答父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大舅哥姚鸿运竟然出现在了案发现场的附近。且,还是他把儿子给接回来的。
除此以上的这些信息外,儿子对于其他事情基本上是一无所知。
周春生一脸溺爱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而后,便径直转去到了内屋里。
接下来,他要和妻子姚氏好好地谈谈。
此时的周春生,基本上大致断定,这件事中必有猫腻。
事关表哥,绝不能含糊了事。
大约半个时辰后。
他板着一张冷脸并满含怨怼地走了出来。
气氛上有些不对。
是呀,明明背后的那妇人哭得已经肝肠寸断了,可他就是无动于衷,根本就不像是多年夫妻该有的模样。
走出门槛后,周春生不禁仰天一叹,伤心落寞之情溢于言表。
他定了定神,而后便去寻找殷俊了。
其实,后者就暂坐在周家附近的某家茶馆里。
一来呢,是方便等他回话。二来,是有意地想要去保护周家。
目前,形势风云诡谲,世态扑朔迷离,还是多一些警惕为妙。
少倾,周春生便将一页‘供述’般的笔录交到了殷俊的手中。
上面所书的,全都是姚氏的坦白之词。
内容简述如下:
姚氏是因挨不住其兄姚鸿运的苦苦哀求,所以才答应设法帮他去引诱齐霄的这趟外出。至于其兄为什么这么做,这妇人也作出了她所知的解释。
原因并不复杂,就是最常见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且,还是令人无法抗拒的明码标码。
姚鸿运说,他本想着在周春生的身上钻营牟利,可结果却是,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为了生计需要,他也只得另觅他法。
就事实上开说,姚氏对于齐家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厌恶。
所以,经她哥哥这么一软磨
硬泡,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
她虽然猜到了有人想要对齐霄不利,但却没有料到居然是想要他的性命。
大体上,她就知道这么多了。
殷俊捋了一捋蓦然发现,这个路人甲般的姚宏远才是案情的真正关键。
只要找到了他,就获得到更有利的相关证据。
可是,要到哪里才能寻到他的人呢?
要知道,不仅是己方在设法地寻他为证,对方也在试图着杀他灭口。此时的他,肯定躲到某个难觅的隐蔽处伪装起了变色龙。
至于最终谁能寻觅到那厮,那就要看各自的运气了。
不过,在己方的阵营中,却有这么一个擅长此道的高人,那就是曾为朝廷鹰犬的黄飞。
以他如狗鼻子般的敏锐嗅觉,说不定就能于大海中进行捞针。
想到了这儿,殷俊又连忙地赶回齐家,准备安排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