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将了这一军,孙大财只得悻悻作罢。虽有不甘,也只得憋在肚子里了。
接下来,就是关于另一件婚事了。
齐誉之前说,他要拆散掉,莫不是指小彤的御赐金婚?
正确!
他给出的理由是:“我齐大郎虽然仕途不畅,但还没达到用自己女儿的幸福换取政治资本的程度!即使有那一天,我也不会采用政治联姻!所以,此事绝不能成!”
柳荃听了后先是一愕,随后便开始欣喜起来。
自己猜得没错,丈夫果然是坚决反对!
如此一来,也省去了自己的良言相劝。
而小彤的眼睛也随之一闪,并露出了略有所思的表情。
唯独周氏觉甚得可惜,但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如何个拆散法,齐誉却
是没有明说。
他只是特别强调:无论是齐家人还是亲戚们,都不要再拿赐婚来说事了。若有人问,便模棱两可地敷衍之。
用意就是,把热度给降下来。
免得被人曲解误读。
……
散席时已经是月落乌啼,星光闪烁。
姐夫一家在吃饱喝足后,便告辞离去了。
齐大郎先是陪母亲说了会儿话,而后便来到了自己的寝室里。
柳荃早已准备好了温度适中的洗澡水,准备侍候丈夫洗去风尘。
然后,再来上一场小别胜新婚般的热血激情……
虽然,齐大郎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二弟的蠢蠢欲动。
在奋战之前,他打算先和妻子谈谈有关于女儿的婚事。
有些话,只适合于夫妻之间密谈。
就比如说,齐誉想把小棉袄再多养上几年再谈出阁。
唉,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转手送给别人,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柳荃说:想女儿不离齐家倒也不难,招个赘婿不就解决了吗?
咦~~
这个法子不错,可以采纳。
但是,还是得再等几年。
“人家那些刚刚及笄的都忙着去寻婆家了,咱这十八的闺女还要再等吗?这么耽误,岂不变成老姑娘了。”
“十八还处于是身体发育的中等阶段,怎可言老?”
“……”
这都多少年了,夫妻俩一直保持着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良好关系,而今天,却因女儿的婚事产生了龃龉。
非常地少见。
齐誉哪里知道,这完全是柳荃的故意而为之。
目的,自然是为了给叫她娘的那个人铺设道路。
虽然,齐大郎很清楚娘子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她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后,已经变得少有脾气的。而今天,又怎么突然复古了呢?
算了算了,让着她就是。
谁让咱是顾家爱妻的纯爷们呢?
“那依娘子之见,闺女的婚事该如何安排?”
“相公想听?那妻就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