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海琢磨了一番,认可道:“若不是杨恭林搞出来的名堂,那就有可能就是翰林院的其他人,或者是礼部弄出来的幺蛾子。”
“有这可能,但也不能这么武断地去下定论。翰林院监守自盗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礼部也不例外,至于谁是清白身,只有拿到确切的证据才可盖棺。”齐誉比较中肯地说道。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在事实还没有明朗之前,谁又敢说谁是清白的呢?
这种情况,就像是前世里的一部小说,《黑雾之下》中所说过的一句话:只有拨云见日,才能解开迷雾重重。
现在问题出了,如何处理才是当下的第一要务。
齐誉分析了一番,道:“要么这样,咱们先从今科的案首以及第二名这两人开始查起,细究他们的题目来源,若能寻到什么端倪,这事也就不难再弄明白了。”
庾海笑笑道:“这种顺藤摸瓜的方法确实可行,也不失为是上上之策。不过,就是太过被动,对方若是不愿意配合的话,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能公开立案,严刑审讯,才能获得到真实的信息。可是那么一来,就会闹得妇孺皆知,失去
了办案初衷。”
这确实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既要水落石出,又不能兴起波澜,鱼肉熊掌都要兼得。
唉……有点难呀!
“父亲,不如将这件事情交由我去查办,您看如何?”小彤在听说了后,主动请缨道。
“什么?交给你?”齐誉一怔,后面露迟疑道。
“女儿身傍武艺,遁避灵活,进可窃其机密,退可悄然抽身,无人能够阻拦。”小彤一脸自信道。
齐誉笑道:“查案不同于是打擂,光依靠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其中的谜团,需要用自己的智慧化解。”
“我明白了!”
小彤恍然一笑,道:“父亲放心,女儿这次定然不借用武力,只要单纯的谋略来解决问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怎好意思明言拒绝呢?
女儿家的脸皮可是很薄的,能不白脸就不白脸。
“嗯……好吧!”齐誉貌似细酌了一番,而后就慷慨地点了点头。
小彤闻言一喜,道:“多谢父亲成全。”
齐誉却是将手一按,道:“不过,你要注意以下两点。第一,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切莫走漏风声,以免引起考子们的恐慌。第二,莫要采用刑讯逼供的手段,即使他们犯了法,也有律法严惩,不应私刑审判。”
“这……是……”
让小彤去查此案,是否是欠缺考量呢?
齐誉觉得,刚好可以趁此时机考验一下闺女的能力,看看是否有所增长。
还有就是,以她的武艺造诣,确实比其他的人更具优势。
在定下来了这些事后,齐大郎又令衙役把杨恭林给请了过来。
按照时下制度,在科举大事未定之前,地方主官应该尽量地与座师避嫌,以免被人误以为是打招呼和拉关系。
然,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二人必须要碰个头聊上一聊,以定个临时章法。
要知道,后面还有放榜、鹿鸣宴等诸多要事需要安排,若不做好事先规划,后面的事情无法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