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爱卿的作风我非常清楚,他虽然守财爱财,但绝不会搜刮民脂民膏。朕深信,在他身上的每一文钱,都是来路光明的。”
“若是……巨富呢?”
“巨富?”
皇帝闻言一怔,笑笑道:“吴爱卿口中的巨富,莫不是指他这次的赈灾?这笔款项银虽然巨大,却是来琼州省府衙门的公款,并非是他齐誉他个人所有,你以此来参他贪墨,律法上是站不住脚的。”
吴晚荣却是断然地摇了摇头,道:“禀陛下,微臣想要说的并不是赈灾公款,而是指他的个人私藏。”
“他的个人……私藏?”
“是!”
皇帝闻言咂了咂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少顷,他定住心神,才饶有兴致地问道:“既如此,那就请吴爱卿仔细地讲讲吧。”
吴晚荣躯身上前了半步,弯着腰道:“陛下可知,齐誉之子齐霄,他身怀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大财富?”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点的孩子,即使过年时收了些红荷包,加起来能有多少银子?你这所谓的大财富,多半属于夸大后的谣传。”皇帝几乎未问缘由,就直接下出了结论。
见皇帝不信,吴晚荣连忙细说道:“陛下,您这次却是猜错了,那齐霄小儿身上所持的,并不是白花花的银元宝,而是一块块黄灿灿的
狗头金。”
“什么?他持有黄金!”
“是!”
他一个半大孩子,哪来的这些金疙瘩呢?
即使齐誉的小妾对其溺爱有加,也不可能拿黄金这种大额货币作为是零花钱用,更何况,还是狗头般大小的金块子。
此事确有古怪!
见皇帝的脸色略露凝重,吴晚荣连忙加把火道:“陛下可知,在最近一段时间内,齐霄每天散学后,都会受到一大堆富家子的热情宴请。而在吃饭时,他还自称是众人的老大,并且还傲然说,齐家乃是堂堂的士族大户,怎可能去赚别人的便宜?于是,每次吃饭都是由他付账。”
“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呀?”天子奇道。
“可是,令人感到震惊的是,他掏出来的都是一块大额黄金!那店家问他,身上可有银元宝使唤?您猜他咋说?”
“他咋说?”
“他言称,自己身上只有黄金,没有银子,让那店家就将就着收!”吴晚荣羡慕嫉妒恨地讽刺道。
什么?此子这么有钱?
说的连朕都有点眼馋了……
皇帝在抹了一把口水后,开始仔细地分析起来。
先说别人邀请他这事。
在外人看来,皇子伴读可是仕途上的潜力股,一旦他侍候的那个皇子得了势,他就会跟着水涨船高,甚至是借力而上。
也就是说,能结交到作伴读的人,也是一笔不菲的人脉财富。
邀请这事虽然看似荒唐,但其中却非常符合逻辑。
对于这个现象,皇帝表示了理解。
唯一说不通就是,此子身上的大额黄金又是从哪儿得来的呢?
十有八九,应该是齐誉给予的。
那么,问题来了。
若真是如此,齐誉的黄金又是从哪儿得来的呢?
难不曾,他真的存在贪墨?
想到这儿,皇帝便捻胡须说道:“世人尝言,齐爱卿为官倡导以民为本,却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最终还是没能逃开‘千里当官只为财’的无解魔咒!”
一顿,他又退了一步道:“为了不冤枉好人,朕打算先问问那个小齐霄,看他能否给出合理解释。”
作者说: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