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今天似乎有些懒床,直到鸡鸣方休,才颇不情愿地离开温床洗漱丰仪。
当下怀表时间,九点整。
时辰已经不早了。
上学的齐霄背着书包早就走了,赶去辣椒酱厂做活的周氏也早就走了,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侍候丈夫吃早餐的这么一对夫妻。
而就在此时,却见殷桃提溜着一陶罐某某大补粥走进了院子里来。
才一见面,她就满含意味地瞄向了柳荃,而后者,被她看得一阵子耳根发热,感觉有些膈应的慌。
膈应?
是的!
你说,那死人明明是养精蓄锐了一个晚上,却非要摆出一副纵欲过度的表情,就像是被掏空了精神一样。
这一来,自己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柳荃很想作出解释,但又怕越描越黑,似乎,也只得含冤地背上这个类似于‘榨汁机’的标签了。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也不能完全怪人家齐大郎。
他昨晚上,本是想着猛踩油门,飙一下车。结果却不料,才刚刚挂挡就遇到了红灯,迫不得已,也只得箍住刹车隐而不发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也不知那蚕豆汤中加了什么样的峻补药材,直让那酣睡的小树苗瞬间拔高,很快就成长为了参天大树,直至启明星冉冉升起时才算退潮。
最令他感到无奈的是,娘子的嘴唇居然起了个燎泡。
啧啧,真是‘祸’不单行呀~~
齐大郎丝毫没有注意到二女的异样眼光,依旧是神色如常,在接过来殷桃的粥罐后就大大方方地喝了起来。
都快成一家人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按照齐誉的想法,他本想借此时机提一提关于提亲的事,却不料,那美人竟然率先开口扯向了其他。
于是,这事就被打断了。
“丞哥哥,你知道吗,你的那个蠢姐夫和老夫人龃龉拌嘴了?”
“咦,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丞哥哥呀,那天晚上,是你同意我这么叫的呀!”
那天晚上~~
齐誉掩住愕然,极力回溯,想要挖掘关于那天的记忆。可是,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完全忆不起所发生的事。
唉,喝酒误事呀!
对此,齐誉很想明言询问,但又碍于妻子在旁,怕其吃醋多想,所以也只得暂时放下,改他日再问。
“呃……我呢,是字少丞,并不是单纯的‘丞’字,你若非要这么叫的话,就尽量叫完整,说一半留一半,听起来好生别扭。”在纠正完了谬误后,齐誉才询起正事:“你适才说,我姐夫和我娘发生了龃龉,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会不顾情面而拌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