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由于信息上的未达,齐誉并不清楚漠北的动乱以及扶桑的来袭。甚至他一度认为,南洋之战乃是举国上下所关注的唯一焦点,如今来看,焦点一说确实不错,而关注度却只是总量的三分之一。
一时同抗三大强敌,这份魄力确实不凡,即使是巅峰期的盛唐,其势也不过如此。
同时也可以想象,今上所承受的压力是多么的大。
不过,被人打上门来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以后必须得提高警惕、谨慎对待了。
齐誉也深深地意识到,当下所处的世界并不太平,绝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安定。只要你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毗邻的豺狼撕成碎片。
换言之,若想守住这份建设成果,就得比对方的实力更强。否则,就只有被虐的份。
“提升军事实力,迫在眉睫,且刻不容缓,我欲加快提速!”
“常言道,欲速则不达。地方发展所注重的乃是均衡,追求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倘若不惜代价、急功近利,那就会步入到狭窄的死胡同中。还望大人不要冲动,冷静审视。”
这一通冷水浇下来,立让齐誉清醒了许多,眼神也再度恢复明朗。
是啊,发
展靠的乃是脚踏实地,一步步地向上攀登,又岂可义气行事呢?
即使酝酿开挂,也要有相应的科技作为支撑,否则,就是痴人说梦。
齐誉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供给漠北那边的战马饲料再翻一倍,铁器方面的支援也适当增加。我总不能让我戚景兄弟在那边孤立无援,苦守边疆。在关键时刻,我必须得顶他一把!”
庾海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忧道:“齐大人,此举不宜去做。”
“为何?”
“若做的话,就有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大麻烦。”
大麻烦?
这话什么意思?
见他困惑,庾海连忙作出了解释:“齐大人有所不知,在你外出征战的这段时间,朝廷的兵部曾送来了一封公文。那文中言道,他们兵部已然听说,咱们琼州曾无偿援助了漠北一批粮草,而他们,也想着从这里面分一杯羹。不过,此事已被我以储蓄不足为由给婉拒掉了。如果说,咱们再加大对漠北的无偿援助的话,兵部那边可能会发来质问。”
啥?
寸功为立,也配分羹?
还要不要脸了?
齐誉冷哼了一声,道:“才入仕时,我曾在行太仆寺内执过事,太清楚他们那帮人的做事风格了。这么说吧,即使我把草料亲自送去,战马也吃不到其中的三分之一,其他那些,全都被他们监守自盗给倒卖掉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齐誉乃是堂堂的封疆大吏,又岂会惧怕他们这些小人的淫威?想让我上供?门都没有!”
一顿,他又接着说道:“赠给漠北的草料不必有任何遮掩,就大大方方地公然送出。我倒要看看,他们哪个敢乱嚼舌根?又有哪个敢朝我发来质问?”
够尿性!
这才是封疆大吏该有的样子!
见老大如此硬气,庾海也不由得挺了挺略弯的腰杆,并道:“有大人这句话,下官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齐誉哈哈一笑,旋即拱手告辞。
好久不见家人,思念正殷,自然不想在外多待,应尽早回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