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哪不对?
你看,在闻香阁才刚刚成立那会儿,明明有信息显示报说,那阁中的女子皆是滞留在琼的安南女人,如今,又怎么会有我华夏女子身在其中呢?
莫非,那时的信息来源不够准确?
浅禾似乎瞅出了齐大人的想法,连忙解释说道:“在最初时,那阁中的女子确实都是的安南女人,然而到了后来,‘蒋元’就开始物色起了华夏女子入阁,以增人气。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妾被卖入其中而做了一位清倌人。幸运的是,妾因通晓制香之术而被提拔为了头牌,有此身份傍身,倒是少受了不少的苦。”
噢,听明白了。
寻募华夏女子入阁,乃是出于卫增在后时的临时改变,并非是早时的情况。而自己又从不关注此行,所以才一无所知。
齐誉恍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才进门时,你声称有两件事情寻我,现在已说之一,不知另外一事又是什么?”
浅禾行了个敛衽,说道:“另一事乃是请求。”
“讲!”
“妾想替阁中的某些姐妹,向大人讨份恩赦,望您高抬贵手,放她们一条求生的出路……”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齐誉便微愠道:“你说的这话,可是有点不中听呀!本官治理素来都是以法为鉴,既不欺压良善,也不横征暴敛,既如此,又哪里来的什么高抬贵手?不瞒你说,我早已下过命令,让属下们善待阁中的那些女子,切勿趁机欺凌,我如此这般,你又讨的什么恩赦呢?”
说
罢,他还不忘‘哼’了一声。
见齐大人面露不悦,浅禾显得很是不安,她连忙提起罗裙盈盈下拜,作出了赔罪状。
虽说柳荃一点都不喜欢此女,但是,却也不忍心看她这样‘可怜’,心疼之下,急忙伸出手来扶住了她。
而后,又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鼓励,让她勇敢地道出其中情由。
在这番安抚下,浅禾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继而对自己刚才的话作出细解。
而齐誉也急忙收起威严,并作出了面带微笑的垂耳聆听状,已此来表示自己并未生气。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却是被吓了一跳。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青楼里面竟然还有那么多鲜为人知的道道。
首先是关于妓女的类型。
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种。
第一种叫做艺妓,亦称歌舞妓,也就是被世人常说的卖艺不卖身。这一类的女子全都能歌善舞,气质过人,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精,属于是相对高阶的存在。
于历史中,这类人还出现过不少的佼佼者,比如薛涛、苏小小、李师师、梁红玉、陈圆圆、柳如是、董小宛等。
她们这类人,大多都是出自于教坊女肆培养以及倒卖,属于是典型的可怜瘦马。
第二种叫做娼妓,也就是陪榻过夜的那一类人。这些个人,基本上不具备傍身技艺,颜色方面也是蒲柳之姿,毫无气质可言。她们的生存之道非常简单,就是靠着那点不方便明言的特殊功夫来取悦客心,赚取辛苦钱。
这类人,大多都是来自于穷苦人家的女儿,后因各种无奈而被迫流落风尘,且还签有不可逾越的卖身契约。
据浅禾反映说,在那闻香阁里的娼妓中,有过半的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本国女子。她们因受那页契约所缚,根本不敢涉足其他的谋生方式。也正是鉴于这个原因,所以浅禾才跑过来相求的。
她也没相瞒,在这些人中,刚好有她的亲戚在,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热情了。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
卫增是伏法了,但是,他签下的契约还在,若不与之废除的话,相关的女子绝无出路。
“这事并不难办,你安心等待消息即可。”齐誉呵呵一笑,又道:“这若说起来,本官还要谢谢你呢,若不是你来相告,我哪能知道这些?”
浅禾闻言大喜,连忙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