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奇道:“哦?为何这样说?”
“建武帝属于是临时的仓皇而逃,并没有任何的事先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即使你任他尽力携带,也不可能搬去一座金山。所以,带走宝藏一说,太过言过其实,绝不可采信。”
“不!他带走的并不是什么笨拙之物,而是一件轻巧便携的无价之宝——传国玉玺!”皇帝脸色一正,道。
什么?是它?
这也不对!
齐誉再次摇了摇头,辩道:“据传,那传国玉玺乃是和氏璧所造,此宝物历经千年沉浮,目前已经真假难辨。它的最后一次有考证的出现,还要追溯到宋国时期,然而遗憾的是,它随着傀儡的徽钦二帝,一同被大金国的军队给掠走了。至于前朝呈现出的那一块,十有八九是个假的。”
皇帝点头一笑,道:“爱卿说得没错,真正的传国玉玺确实早已失踪,而建武帝手中的那一块,也确实是从前朝得来的赝品。不过,朕必须要认为它是真的。否则,这大奉朝的天授之权就说不通了。”
什么意思呢?
且听做表:
传国玉玺上的铭文有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也就是说,你得到了它,才算是具有了上天的授权,若是无的话,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太祖在开国大典时,曾对大臣们明言说,那
件玉玺绝对为真,此言还记入了史册,文士们皆知晓。
因君无戏言,所以,必须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换句话说,即使那件东西不是真的,也必须以真的来进行对待。
故而,手握传国玉玺的建武帝必须得死,否则,做皇帝的人睡不着觉。
可是,这位老兄他还活着呀,只是不知道去哪了而已。
经苦苦查探,终于寻到了线索。
说,建武帝在脱险之后,便立即携着传国玉玺逃向了海外,踪迹难觅。
当时的太宗皇帝闻此言后,日日寝食难安,夜夜都在苦思着斩草除根之策。
要知道,建武帝乃是太祖皇帝钦点的继位天子,他若是手持着传国玉玺登高一呼,难不有人揭竿响应。
尤其是,那些被削了的藩王们,他们可是最喜欢凑这种热闹了。
这时,还在为太子的先帝向太宗皇帝谏言:何不假借出使西洋之名,派遣大量舰队进行海外搜捕,继而诛杀建武帝?
嗯……
此举既能蒙住天下人耳目,还能在表象上扬我国威,还能顺带着铲除隐患,可谓是一举多得。
善!
于是,大奉王朝就这样开启了源源不断的下西洋运动,即使是劳民伤财也乐此不疲。只不过,那人却始终没有找到。
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百官们,也逐渐慢慢适应这个节奏,最后也没有人再行反对了。
“……后来,爱卿谏言于朕,着重强调说下西洋太过劳民伤财,实在有伤国体,朕在思量过后,也只得怀着遗憾叫了声停。”
说到这儿,皇帝持着赞许看了一眼齐誉,而后又道:“算算岁月,这事也过去几十年了,建武帝即使在世,也早已入了古稀之年,如此垂垂老叟,还能翻得起什么风浪来?”
“……”
齐誉万万没有想到,在这这下西洋的背后,居然还有这等秘辛。
恍然后,他又把话题扯回了之前:“陛下,您说得这些确实是无上机密,但是,似乎和微臣私造火器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呀?”
是呀,这个话题首先从私造火器扯起来的,而后,才引到了秘辛上来,现在来看,这两者根本就是牛马不相及嘛。
“并不是!”
皇帝淡淡一笑,开诚布公道:“从这次下西洋带回的线索来看,建武帝应该流亡去了爪哇一带。而你的琼州,位置上地处南洋,南下极为便利,只要配备上相应的远洋战舰,就可去到爪哇一带实施抓捕。正是基于这一层的考量,朕才默许你发展军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