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经这么一排除,你的政绩来源也就只剩下了种地和挖矿这两个方面,如果你连这两项都做不出个模样来的话,那……是不是应该拱手‘让贤’呢?”
让贤?
那怎么可以!
闻言,柳锦程急忙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姐夫务必放心,此去吕宋,我一定会殚精竭虑,励精图治,把那里的农业和矿业经营起来。”
“好!口说无凭!”
“嗯,我愿立书为证!”
“拿笔来……”
就
这样,柳锦程在被打满鸡血的状态下,悍然立下了一份‘不成功便成仁’的‘军令状’,其上明码标价,每年要交付粮食多少、要运回矿藏多少,云云。
他却不知,那个数字实际上已经高到了天上去了,等他在真正主政一方之后,慢慢就会琢磨明白的。
待柳锦程走了之后,柳荃立即从窃听的侧室里闪出身来。
“相公,你给弟弟定下这么高的目标,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做不到?呵呵,我就真的换掉他!”
恨铁不成钢是一回事,可若真去下狠手整治,心里头又有些舍不得了。
柳荃听得微微蹙眉,面露担忧之色。
齐誉也是幽幽一叹,劝解说道:“锦程自小娇生惯养,从没经历过重大的人生磨砺,所以,他才会养成不劳而获的投机思维,我之前说他心术不正,就是因为这一点。不过,在他经历了吕宋的磨练之后,定然会慢慢成熟起来的。”
这样呀!
相公真是用心良苦。
在大事方面,柳荃向来都是听从丈夫的建议,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就事这样定了下来。
再说其他。
齐誉计划着,趁这两天有暇,要赶紧去一趟省府衙门,去和巡抚陆博轩‘沟通一番’,看看未来大湾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不过,在走之前,柳荃建议丈夫去看一眼那边从大湾反夺回来的御赐宝物。
也就是那面镜子。
她觉得吧,陛下莫名赐下这么一件女人用的梳妆之物,实在有点匪夷所思,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要知道,这件御赐之物在来琼的曲折环节之中,却是漏掉了最为关键的一项。
啥呢?
宣旨!
按照礼制,恭迎御赐之宝不仅要焚香摆案,还要认认真真地跪听宣读,待‘交接’礼仪完毕之后,臣子才能谢恩受下,可是这回却是出了意外。
在宝物被劫之后,那宣旨的小太监就直接折返京城请罪去了,也就是说,那圣旨中写了什么,说了什么,无人得知。
这就是疏漏!
想到这层因素,齐誉忙道:“我这就回去一趟府衙,认真看看那面御赐之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