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打算水陆并进,两栖而战!”
“这……此话怎讲?”
齐誉呵呵一笑,道:“目前,敌人的水上力量还没有取得会师,而陆地上的防御也没有全面展开,这就造成了他们水陆之间相隔太远,无法做出战法上的配合。在老夫看来,此际的敌军和一盘散沙没有任何区别!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好这个机会发动突袭!如果等他们诸事妥帖,全面拉开了防御的阵仗,那就失去了主动先机。”
段子成眼睛一闪,忙道:“还请大人进一步细说!”
“好!”齐誉站起身来,踱步说道:“我的想法是,咱们兵分两路,两栖同时推进,在重创敌军水师的同时,也一同瓦解掉扶西的武装。只要这两路全都得胜,吕宋的危机自然迎刃而解了。”
一分为二?
感觉有点怪怪的……
虽说此举可以让进攻变得丰富灵活,但同时也削弱了歼敌的冲击力,达不到劲往一处使的高压势态。
这就好比压力与压强的关系,在总力不变的情况下,其受力面积越小,产生的力道也就越大。反之,就会越无力。
此外,分兵还会带来另外一个尴尬局面,那就是局部不再占优,弄不好就会歼敌不成反被虐。
简而言之一句话:机遇与风险并存。
段子成虽然是个善谋的人,但也不愿意打无把握之仗
,所以,他对此策并不赞同。
符贤就更不用说了,他直接被惊得冷汗涔涔,有一种豪赌的感觉浮上心头。
不过,齐誉最终还是力排众议,坚持使用分兵的战策。
铤而走险?
也不全是!
他觉得吧,以琼州目前的实力,即使行动失败了,也大致可以做到全身而退,绝不会沦为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对象。
“就这么定了!”
“呃……是!”
见拗不过齐大人,符、段二人只得听令行事。
后续战法既定,接下来就是制定细节了。
“关于海战这块,必须做到先下手为强,要赶在安南和佛朗机合兵之前发动攻击,以保持己方的主动性。再往细了说就是,要尽快地追上安南舰队,冷不丁地在其屁股后面直插一刀,能奸多少是多少!”齐誉做了个‘捅’的姿势,目露凶光说道。
对此,段子成显得有些迟疑:“齐大人,咱们出师到此,打的乃是协防吕宋抗击入侵者的名号,如果直接在海上发动屠戮,怕是会于理不合,还望甚之。”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现在的吕宋已然投到了琼州的怀抱里,你来犯我挡之,这一点合情合理。可若是在这海域里就冒然发起攻击,那就变成了己方妄开衅端了,倘若此事闹到朝堂之上,怕会惹起那些老家伙们的指责。
唉,谁让这年头讲究‘理字当头’呢?
师出,就要有名。
齐誉觉得吧,这种争执不过是些口舌之利,何必拘泥?况且,自己也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狡辩之词’,绝对可以忽悠过去。
又是啥?
段子成闻言连忙拱了拱手,露出了请教貌说道:“此词为何,还请大人赐教!”
“咳咳!本官认为,安南小儿不讲文德,携虎狼之师悍然入侵我琼州的‘领海’,如此穷兵黩武,着实令人气愤!孰可忍孰不可忍!因此,本府才略施薄惩,以儆效尤。”说罢,齐誉又嘿嘿一笑,道:“咋样,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吧?”
啊?
大炮都架起来了,这也叫略施薄惩?
还有,你那‘领海’一说,又是什么意思?
作者说:感冒了,全身乏力,坚持码了一章,今天不更了,敬请诸位读者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