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则问题。
柳锦程虽然有些不太平衡,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想了想,又道:“既然不能成为教谕,那我退而求其次,下海经商如何?”
“你想经商?”
“嗯,现实一点来说,能做个富甲一方的员外郎倒也不错。”柳锦程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我的要求也不甚高,只要能盖得过孙大财的收入就行,也不求多,一年随便赚个几万两银子也就差不多了。”
这还叫要求不高?
随便就几万两银子?
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不过,他愿意舍仕从商,倒也不失为是一条可行之路,齐誉对此还是很认可的。
所以,他表示支持!
与此同时,他也做出了善意地提醒:“赶海的辛苦程度远超你的想象,不仅常年漂泊,风吹日晒,还时有折戟沉沙的不测之险,你能吃得了这份苦吗?”
还要吃苦?
这……
柳锦程回想起自己在这趟南下的途中,不仅身体万分疲惫,还晕船晕得连胆汁都吐出来了,那种糟糕的滋味,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若是长年累月的在海上漂泊,自己肯定是受不了的。
“呃……我身体素来单薄,估计耐不住这赶海的苦,也罢也罢,我还
是干点轻松赚钱的其他行当吧……”
好吧!
齐誉心里幽幽一叹,暗道:自己这小舅子,还真是有点不好安置,做个小买卖吧,他嫌赚钱太少;赶海赚钱的大买卖,他又嫌苦嫌累,一时之间,还真就寻不出个适合他的行当来。
无妨,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慢慢斟酌吧。
不过呢,也不能让他游手好闲,那样只会越来越懒。
齐誉决定,让他暂时先跟着彭夫子打打下手,学一些眉高眼低的真本领,这对于他以后的发展,将会大有裨益。
对此,柳锦程虽然有些不太乐意,但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而后,他便起身告辞。
临别前,他突然回过头来问道:“姐夫,你看,你也送我一套别墅吧!”一顿,他又为自己的索求做出了解释:“赁房子住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担心丢你的人……”
嗯?
这话是谁教他的?
莫非是……其妻黄氏?
“好了好了,你想要就明说,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来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已令工房于近期施工,再建两套别墅,届时,你可随便挑上一套。”齐誉白了他一眼,道。
“哈哈,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娘子就无话可说了……”
说罢,他就欢天喜地跑去了,却是连道谢的话都忘记了说。
其实,对于再建别墅的事,齐誉早就做好了相关规划。目前来说,物料皆已准备妥当,就等着工房那边破土动工了。
不光是柳锦程,自己还欠着黄飞一套呢。
咳,吐!
真是乌鸦嘴?
怎么说黄飞黄飞就到了呢,莫非你祖上和曹操有些亲戚?
是滴!
黄飞黄大人,他在安南国深入地研究完了射术之后,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片土地,返回到了琼州府。
次日一早,他便赶过来求见。
“呵呵,看来安南国的温柔乡是丝毫不逊于我国江南的丰韵呀,黄兄这一去长达年许才返,莫不是恋上了那里的粉头,有些乐不思蜀了?”才一见面,齐誉便出言调侃道。
黄飞却是尴尬一笑,回道:“呵呵,这年许未见,齐大人说话还是那么风趣。”
笑过之后,齐誉正式拱手道谢,说:“黄兄,我琼州能有如此发展你居功至伟,这年许来,若没有你的精心运作,琼州哪来的这么多低廉的劳动力可用?”
“哈哈,齐大人客气了,愿尽己力,为君分忧,这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场。”好听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黄飞久浸官场,对此非常老道。
齐誉再次谢过,而后就唤来一名衙役并吩咐道:“你速去时氏酒肆安排上一桌上好的酒席,我要为劳苦功高的黄大人接风洗尘。”然而他话音一转,又补充说道:“哦对了,我听说海家封存了几坛上好的鹿鞭酒,你也帮我索来,我要给黄大人好好地补补亏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