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还真猜对了。
在谈妥事情之后,双方的态度明显好转,安德烈很隐晦地告诉他说,在这一众俘虏之中,有一个名叫克拉克的人,他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尊贵,据他猜测,很有可能是其祖国某位大臣的儿子。
要不是迫于这些压力,他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呢,至于之前所说的举兵来犯,不过是吓人的噱头罢了。
能听得出来,对于这掏钱的事,安德烈也是一万个不愿意,心中颇有微词。
齐誉在听了这些解释之后,居然冒起了反悔的念头。
钱,还是要少了呀!
不行不行,最少也得三万斤黄金才能成交,否则,就是亏大发了。
齐大郎干咳了一声,大有深意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嗯?
呃……
心领神会后的安德烈忙苦脸说道:“不瞒齐大人说,这两万斤黄金已经
到了我的极限,三万斤……确实没有。”
“真没有?”
“我可以向上帝发誓!”
鬼才信你!
不过也罢,反正是无本买卖,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齐誉刚想拍板,忽听安德烈又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把滑到嘴边的结束语又咽了回去。
“齐大人,您在抄庸王的家时,可是没少趁机洗劫,也不差我们这区区一万斤的黄金吧,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咦?”
怪哉!
自己洗劫庸王府得到黄金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呀,别说是他了,就连关押在牢房里的那些俘虏们都不清楚,更何况他一个远来的外人。
犹记得,在屯门海战取得到胜利之后,自己可是先关押了那些俘虏,而后才去掘得金库,这件事情故意做的有先有后,目的就是为了少让人知。
可现在,这小子居然说出嘴来了。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所以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自己就有可能面临大大的破财!
必须得弄清楚了!
于是,气氛骤变,感觉有些僵化了!
而齐誉的脸色也如同是六月的天空一样,明明晴得好好的,倏然之间就变阴了:“这件事,你究竟是听谁说的?”
安德烈一愣,略微语塞道:“是……我自己瞎猜的,并没有谁告诉我。”
不对!这小子在撒谎!
要不然,你支吾个什么呀?
“安先生!我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坦然相告!”齐誉一脸严肃地说道。
安德烈品了品,畅然道:“齐大人,我也不瞒你了,这则消息确实是有人特地告诉我的,但是,我和那人谈好了一笔很大的合作,因为利益关系,我不能够出卖他。”
“呵呵,是吗?”
“是的!”
“我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
“不可说!那人是可以为我带来财富的人,我为什么要出卖他呢?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嘛……”安德烈仍是拒绝,摇头说道。
呵呵,给你带来的是财富,可给我带来的就是隐忧了。
你让我不踏实,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齐誉先对身侧的孙暴作出交代:“嗯,把刚才谈价的细节以及接下来的事都不要记录,如果不小心记上了,就马上掐掉。”
见其点头后,齐大人又朝着身后的张立扬了扬手,吩咐道:“带一头进来!”
“是!”
带啥呢?还论头?
且看,接下来的一幕。
下面的事情就像是事先排练好的一样,迅速而又利索,仅仅几息时间,就见有一个饿得瘦骨嶙峋的外洋人俘虏被推了进来。
说起迟那时快,齐誉就如同是杀手一样,二话不说,拔出枪来就射。
砰!
随着这声枪响,那个洋人应声倒在了血泊里。
爆头!
这一幕,很血腥、很暴力,让人看得心跳激增。
然而,齐誉就跟那没事似的,云淡风轻地吹去了枪口处的残烟,后冷冷道:“你说不说?若还是犹豫的话,我就继续射杀,直到你愿意讲出实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