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总之有一条,对待吴晚荣,一定不要讲什么斯文,只要不整死他,就不会什么大事。”齐誉一边回忆着过往恩怨,一边恨恨地说道。
谭俊彦看着一脸记仇的齐大人,忙陪笑道:“这回,属下一定会给他留个美好的回忆!”
“……”
安排妥帖之后,已是满天繁星,二人这才心无旁笃地吃起了晚饭。
高兴之下,齐誉还给谭俊彦倒了杯酒,提前预祝他奸计顺利。
一夜无话。
次日是个大好晴天,阳光灿烂,碧空如洗,只有偶尔的几朵云絮稍稍点缀。
齐誉才刚刚起床,就见有衙役来禀,说,天字码头处有一个自称是知府齐大人的同僚来访,并请求靠岸登陆。
“来人可有姓名?”
“有,其名讳叫做吴晚荣。”
嘿,来了来了!
没想到还挺快的!
“既是故交来访,又岂能不重礼仪?待我更衣后亲往迎之。”齐誉哈
哈大笑,道。
虽然他嘴里这样说,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的重视神情,更多的倒是玩味。
态度不端正也就罢了,你倒是动作上利索着点呀!
然而,齐大人偏不,他非要磨磨蹭蹭,走走停停,直到接近晌午饭时,他才慢悠悠地晃到了天字码头处。
远眺却见,近海域正游弋着一艘不大不小的官船,看样子,是在等待着靠岸的许可。
这是齐誉故意安排的。
他下令,在最近两天之内,任何外来船只没有许可都不得登陆,不过,本地的商贸船只却不在此列。
就这样,吴晚荣被晾了整整一个上午。
想当初,我登你门时被拒门外,现在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上,也该轮到我收拾收拾你了。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哈哈,吴大人,许久不见,你这风采又更胜往昔了呀……”才一见面,齐誉就换上了一个比烧饼还要圆滑的大笑脸,一脸惊喜的呼道。
“呃……”
吴晚荣一愣、一怔,一脸懵圈。
记忆里,这小子从没对自己这么笑过,今天怎么变和蔼了?
是真从良了,还是笑里藏刀?
不过,琢磨归琢磨,嘴上的客套话还是不能落的:“齐大人意气风发,春光满面,比在京城时又更显得意了。”
“是吗?哈哈,彼此彼此……”
吴晚荣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吴某南下探亲,巧经此地,想在这里落脚稍息,一呢,是想借此时机看望一下故交老友,二呢,是想领略一下这海南的大好风光,望齐大人成人之美。”
他这次的任务属于是暗访,所以,才寻了个这样的由头。当然,齐誉若是不应,他也可以以其他由头强行登陆,不过那样一来,就会落下口舌,实无必要。
齐誉一听却是乐了。
呵呵,你这由头也忒业余了点吧,什么叫做南下探亲,我大奉朝的最南就在此地,试问你还能怎么更南?
吴晚荣本以为齐誉会做些刁难,却不料,他居然一口答应了。
“吴大人这是说得是哪里的话,你我同朝为官,理应多些亲近才是,齐某又岂会不让你登陆呢?”
而后,他又对谭俊彦眨眨眼睛,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天逢喜,必须重礼待客,汝等听令,速速以最高礼仪,来恭迎吴大人的到来!”
“是!”
话音甫落,忽有几声惊天爆响沿耳袭来,音波排山倒海,振聋发聩!
砰砰砰!
“哎哟,我的妈呀~”
触不及防之下,吴晚荣吓得就如同是弹簧一样,噌的一声就了蹿起来,而后,又噗通一声一腚蹲在了地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