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设计的兵器,自己会不不知道?
齐誉两手一摊,表示确实不知。
见他仍是困惑,不似作假,戚景只得解释道:“早先时,由于我摸不太透彻,这筅的威力最多也就发挥出了一半。后来,经过了我的数次改良以及系统的训练,这才开始大放异彩。”
为了能够表达地更为生动,戚景又详细道:“我将此筅的运用归纳为了六大攻守势,分别是:中平势、骑龙势、钩开势、架上势、闸下势、拗步退势,这六大势的操练并不算难,但却非常实用,所以才能做到屡建奇功。”
哦,原来如此。
但是,我齐某人却连一句都没听懂。
戚景喝了碗茶,长叹一声道:“唉,真不知这抗倭之战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才能取得全面胜利。”
就目前的抗倭而言,已经进入了常态化,说不上哪里是头,也看不出哪里是尾,反正就是一波接一波厮杀,不断地重复着鏖战。
这个问题真的无解吗?
好像是……有解的。
齐誉淡淡一笑,道:“在参加科举时,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文中很详细地阐述了何为倭患之源。只可惜我身微言轻,表达的观点引起不了重视。要是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的话,一定可以将这个祸胎一次性根除,一劳永逸!”
根除?
戚景大感兴趣,连连追问。
好,那就说说看。
于是,齐誉便把当下的扶桑国正处于南北混战,继而造成了大量武士流落成了浪人的这个根本原因阐述了一遍。
当然,这里所指的原因,是排除了那些假扮倭寇趁火打劫的大奉流寇,讲得是真正时局上的本质。
如此一来,抗倭的前景就很悲观了。
除非扶桑国能在短时间内获得统一,并形成相对安定的社会环境,否则,这个祸患就根除不了。
这不是寄希望于别人吗?
茫然啊……
想到此,戚景渭然一叹,道:“这样来看,抗倭之路还很漫长,没个二三十年是定下不来的。”忽然,他又眼睛一闪,笑道:“对了,你那个根除又是怎么个说法?”
齐誉呵呵一笑,道:“扬汤止沸,不如去薪。”
戚景闻言身躯一颤,惊道:“你的意思是……”
齐誉点点头,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后,恨恨说道:“直接挥师北上,灭了那个邪恶的扶桑国。”
啥?灭国?
戚景如同雕像,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他才晃过神来,断然摇头道:“你这想法实在太大,就目前的实力来说,还远远做不到。”
“为何?”
“这么说吧,我朝水师的建设虽然取得了一定成就,但距离灭国之力还相差很远……”
呃…。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戚景说的是实情。
一个国家的军队建设,绝不可能是朝夕之功就能见到明显成效的,这需要扎扎实实地打好基础,一步一个脚印,最终才能做到真正地步步为营。
唉,也只得慢慢来了。
在讨论完了倭寇的问题之后,二人又聊起了其他方面。
对于齐誉南下担任琼州知府一事,戚景还是持悲观态度的,他言:“陛下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让你一个文官去到那种蛮荒之地平叛呢?依我看,你还是尽快上书做出自辩,就说自己担不了此重任,然后另择栖息之所。”
向皇帝认怂?
这当然不行!
齐誉摇了摇头,叹道:“这确实很难,但是,我还是想试上一试。”说罢,他语气一转,又求道:“还望戚兄助我一臂之力。”
戚景奇道:“助你?我能怎么助你?啊,莫非是……你要向我私下借兵?”
“咳咳!当然不是,我区区一个四品知府,哪敢公然朝你借兵呢?不被弹劾才怪!”齐誉咂了咂嘴,又笑道:“其实,我的请求并不算大,只是想找你借几个有经验的老船匠而已,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