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纵女行凶?
哦……明白了。
殴打张衙内的命令是小彤下的,这不就说得通了吗?
齐誉接道:“下官疏于管教,造成了这等不慎误伤,在这里,齐某给张大人陪不是了。”
“不慎?还误伤?”张程东顿时冷笑起来,呵呵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知不知道,我张家的香火断在了你的手里!”
这时,小彤突然从齐誉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好奇说道:“老头,你家的香火断了,用纸一卷涂点浆糊,接起来不就完事了吗?嗯,我奶奶拜佛时就经常这么做。”
此话一出,围观的群众不再沉默吃瓜,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嘲讽?
张程东闻言脸色一凝,煞白的大白脸倏然变成了猪肝色,但是,他却窘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齐誉也做出了严父状,对小彤斥道:“闭嘴!速速站到后面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说一句话!”
小彤吐
了吐舌头,然后又耸耸肩,鬼精鬼精地躲到后面去了。
少顷,张大人突然冷哼一声,道:“齐誉,事情已出,你说怎么办吧?”
齐誉回应道:“下官甘愿做出赔偿,无论公子汤药费几何,齐某都会一并承担。此外,下官还会当着百姓们的面,登门贵府负荆请罪,以示自责之心。”
暗意就是赔钱。
这也是齐誉想好的对策。
有依据吗?
有!
就伤其‘肾子’这事在律法上而言,只能构成伤害罪,却不能定义为谋杀之类的重罪。所以,通常来说,都是赔钱谢罪结案了事。
张大人若想以命抵罪,那是万万做不到的,也得不到律法上的支持。
齐誉就是以此为参考的准绳,才说出了刚才的那一席话。
张程东闻言冷哼一声,不屑说道:“什么话!我张家像是那种缺银子的人家吗?我告诉你,我不要你的赔款。”
“那张大人想要什么?”齐誉微微蹙眉,淡然道。
“嗯……”
张程东正欲作答,忽听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正有一马一轿先后而来。
那轿子走得不紧不慢,姿态甚是悠然,给人的感觉只是路过而已。颇为意外的是,当它行到了齐誉的附近后,居然停驻了下来。只是那轿帘不曾撩开,也不知道里面所坐何人。
相比这顶轿子的文雅,那一骑就显得有些粗蛮了,它奔袭甚快,途中还践踏了不少摊位。但是,那骑马人不管不问,依旧马不停蹄朝着张程东的所在奔去。
在这一骑的后面,还跟着一行手持棍棒的衙役,他们奔袭迅速,颇有雷厉风行的样子。
再看那骑马人,乃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他身穿官服,正一脸紧张地环顾着现场。
此乃何人?
有人介绍说了,此乃顺天府尹高明高大人。
哦……
要说在这大奉国之内存在一类窝囊的官员,那就非顺天府尹的职位莫属了。
这么说吧。
名义上而言,他是这片区域的绝对老大,可实际上却是完全相反,要知道,在这大街小巷之中,动不动就会有超级大员走动,他若是见到了,还要过去行礼请安。
通俗一点来说,这个职位就是小姐的身份,丫鬟的命。
对于高明的闻风而至,齐誉并不感觉意外,不过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公事公办的姿态。
高明作为是本地首牧,他又会站在谁那一边呢?
答案没有悬念,绝非齐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