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不仅可以少浪费时间,还能防止意外情况发生,小心为上避免冒失。
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一行备受世人关注,除了明面上的那些眼睛外,暗地里还有不少目光紧盯着呢!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却暗流涌动。
所以呀,小心驶得万年船。
虽说,自己手握重兵盘踞南洋,且还建下了不世之功,有这层光环笼罩,一般政敌很难造成伤害。但也别忘了,自己的基石全都集中在地方,京城内并没有经营的势力。
尤其是殷俊失踪后,能为南洋说话的人少之又少,细数下,也不过周春生、陶辞、赖达源等人。
然而,他们职卑言轻,尚不足以与陆博轩这等级别的大佬抗衡,可以忽略不计。
事实如此,不容忽视呀!
好了,言归正传。
齐誉一行在抵达京城后,并没有着急向殷府通风报信,也没有向吏部登门点卯,而是先去了自家府邸暂栖安顿。
这样的处置似乎有点目中无人,但他却是故意如此。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接下来的时间一定会有自己一脉的人前来拜访,并趁机说明京城里的真实情况,以为之后的处事依据。
自己必须创造空间。
果不其然,陶辞、
赖达洋、周春生等人在闻讯后纷纷赶过来汇报,把能说的、建议的,全都一股脑地倾了出来。
只可惜他们职位不高,尚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在其位,难谋其政,强行去作剖析,最多也只能是肤浅的判断。
对此,齐誉并没有过多追问,适可而止住了口。大部分时间,则是询问朝廷目前的情况。
他们介绍,朝堂的运作大体还算顺畅,并没有出现之前担心的牝鸡司晨以及宦官干政,一切都循规蹈矩有序不乱。
期间,几人也受到了一定重用。
当下新政推行,正值用人之际,属于难得的仕途机遇。
唯独周春生依旧如前,他不显山不露水,诚恳待人低调做官,平日里除了本职工作外,基本上没有额外的交际。
齐誉笑问他,若逢机会不妨再升升官?
他却是摇摇了摇头说,‘仕途这般,已然足以,倘若再升,难免会才不配位,反而被人耻笑。’
看得出,他不追名逐利,这辈子大抵如此了。
送走了他们一行后,齐誉便换上了一身素袍,端坐在大厅里喝茶品味。
这处院落,算得上他的发迹之地,如今回首,颇有一种忆苦思甜之感。依稀间,还会带起一股子念旧情绪。
正感慨,忽有人送来了一封请帖,说是请齐大人赴宴叙旧。
这是洗尘宴?
乍一听,好像真有那么一点意思,但从宴请的地点上看,却感觉有些不搭调。
竟然是一家名不见经传
的小酒馆。
噢……想起来了!
此地,不正是当年自己和殷俊的常聚的地方吗?
犹记得,四个小菜浊酒一壶,端得是经济实惠、意气风发。
回过神来,齐誉立即看向了落款处,上面赫然写着‘老朽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