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请小天使补充购买比例,或者稍等一两天再看。
林晏对车外的仆从示意一下, 其中一个便从马上下来, 走去找柳丰。
柳丰回头,先遥遥地对林晏的车驾行了个礼,然后与那仆从说了两句,便一起走了过来。
上了长官的车驾, 柳丰颇有些局促,肚子偏又这时候来捣乱,咕咕叫起来。柳丰的脸霎时就热了, 只希望外面沥沥雨声能遮掩过去。
林晏看他一眼。
柳丰赧然,叉手道:“下官失礼了。”
“无妨。”林晏淡淡地笑道, 停顿片刻,“那煎饼果然这般好吃吗”那边分明有个披蓑戴笠卖胡饼的在呢。
柳丰脸越发红了,讷讷地, “下官,下官”
林晏微抬手。
柳丰闭了嘴,老老实实坐着。
林晏闭目养神。
沈韶光说到做到,果真等到辰正才起,慢腾腾地洗漱了, 举着伞去外面食店吃了一碗鸡肉馄饨, 皮子不够薄, 馅儿又小, 汤底倒还有些味道。
溜达了一圈, 买了些米粮菜蔬,便慢慢走回来。行到沈氏旧宅后门处,看到院墙内伸出来的一支海棠,落下好些花瓣。啧啧,雨打海棠,寂掩重门,多诗意的景象。
沈韶光搜索记忆,对这株海棠还真有些印象。原身的母亲爱收集海棠花瓣,倒不是为了葬它,而是为了兑胭脂用,曾言其“颜色殊无双”,恰父亲过来,含笑调侃了句打油,“可惜没有香”,母亲先是嗔视,继而绷不住笑了。
再想及掖庭的日子,这位夫人就是一株海棠这样的人间富贵花,如何受得那样的磋磨,只熬了一年就撒手人寰,留下当年才九岁的原主,原主也又熬了一年,终于随她母亲去了,换成了自己这个异乡客。
沈韶光看着这个不曾住过的“家”,想到家中旧事,颇为感慨。
听说现在住着的是一位京兆少尹,不折不扣的绯袍高官。虽邻居住了这么些天,却没见过长什么样儿。不知道这位长安副市长什么时候视察街头小吃情况沈韶光被自己的幽默感逗笑了,举着伞,踢踢踏踏地走回庵里去。
回到庵里,沈韶光泡上糯米,看两页书,写几张字,也就混过了头午的时光。
中午简单揪点面片,放些小青菜,磕上一个荷包蛋,做了碗青菜馎饦,盛到碗里后,加了两勺自制的蒜蓉辣酱,倒也有些味道。
吃了饭,歇了个懒散的晌儿,便起来鼓捣吃的。
因今日买了些好糯米,便决定做艾窝窝糕吃。
本朝皇宫里也常做糕,什么水晶龙凤糕,紫龙糕、玉梁糕,过年过节更有茱萸糕,菊花糕、麻葛糕之类应景。名字很花哨,却并不很和沈韶光的胃口大约是因为唐人对甜味有些口儿重,想想,吃樱桃还要浇蔗浆呢。故而每到春夏之交的时候,沈韶光便格外怀念前世的艾窝窝。
艾窝窝做起来不算麻烦。把烧得软软的糯米饭揉成糯米面团,分小剂子,压成皮儿,里面包各种馅料,山楂、芝麻、枣泥、豆沙皆可。
包好后,放在熟糯米粉上一滚,白白的,颇有点欺霜傲雪的意思。据说也有放在熟面粉上滚的,但家里一向都是用熟糯米粉,沈韶光也就觉得糯米粉的才正宗。
今天沈韶光做的却不是过去吃过的,差别不在糯米粉上,而在馅儿料,她用的是前些天做的牡丹花卤子。
庵里有一棵颇大的牡丹花树,全盛时有几百朵花,艳丽的深红色,繁华得很。沈韶光捡了不少牡丹花瓣,本想附庸风雅做两个花囊,突想起红楼中有名的玫瑰卤子,便又改了主意,把花拿臼子捣烂,拿糖和蜜腌渍上,过了几天,去了生花气,味道竟然很不错。
这会子懒得弄别的馅儿,正好用上。
这牡丹卤子的艾窝窝别的不说,颜值很是能打,雪白的皮子,嫣红的馅儿,让人想起粉面檀口之类香艳的词语。
沈韶光把艾窝窝放在白瓷碟子里,端去与美食爱好者主持师太分享。
“好精致东西”主持没吃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