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就这么大,吃多了自然消化不了。”
陈越头头是道的说着。
“消化不好要拉肚子,几十万,一下子拉没有了,太可惜了。”
“消化不好应该找医生开药方,即使是拉死了,至少一饱口福过,要不然只有饿肚子,做两年饿死,还不如三个月拉死。”
周敦颐摇摇头,面前这个愣头青,有点油盐不进啊。
“小老板,做人要低调。洗衣服这个行业,需要周围同行帮忙的时候多得很,我看这样子。”
周敦颐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现在是淡季,洗衣店都比较清闲,哪天你有时间,我把周围十几个洗衣服的老板叫上,大家一起聚个餐,相互熟悉一下。你刚刚进入这一行,该花钱的地方就要舍得花钱,毕竟,你有很多地方需要向这些同行学习。特别是收费这一块,宁愿放过,也不低价洗衣服。”
“我请客聚餐没问题。”
陈越点点头。
“我随时都有时间,周老板你看着安排,大家认识熟悉以后,应该不会继续给我下套了吧。”
“下套?”
周敦颐眉头一皱。
“小老板什么意思,谁给你下套了?”
“唉。”
陈越一声长叹。
“前几天,有个女人要洗旗袍,跑了十几个洗衣店,都没有人愿意洗这件旗袍。最后七拐八拐的找到我这里,说周围洗衣店,都没有洗旗袍的材料。全部往我这边介绍,说我这个如意洗衣店,洗衣服的技术好,洗衣服的耗材齐,当时我接件的时候,听得心中美滋滋的。结果,洗出来一个炸弹。”
“炸弹?”
周敦颐的脸上一阵变化。
“是啊,只怪我年轻气盛,又没有前辈指点。周老板,如果当时是你在我这个洗衣店,你会不会收一件,十几个洗衣店拒绝的衣服?你会不会留意,十几个洗衣店都介绍同一件旗袍过来洗?”
陈越看着周敦颐,不急不缓的说道。
“洗衣费用5,差点赔偿38万。都是刷衣服,相煎何太急啊。”
“我应该不会收这种衣服,做我们这个行业,还是要看人看衣服,没有绝对的事。”
“误会,我想这个绝对是误会。”
周敦颐抬起脚。
“有时间大家熟悉一下,熟悉以后,误会就少了。”
“周老板,不送。”
陈越挥挥手。
“陈越。”
一个穿着外卖衣服的骑手,肉滚滚的身体迈着罗圈腿走进来。
“那件38万的金丝绣花旗袍,就是这个王八蛋扔雷给你的,要不要我晚上过去把他的洗衣店烧了。”
肥凯伸动四个下巴的脖子,一对金鱼眼睛瞪得老大。
“这个不好说。”
陈越招呼肥凯坐下来。
“刚刚听他吹牛,说三个月搞死一个新加盟的洗衣店,我就把接手如意洗衣店以后发生的事,梳理了一遍,结果很多事情,跟他吹牛的手法差不多。”
陈越喝了一口茶水。
“比如,有好几个客户拿衣服过来洗,让我保证把衣服上的油污洗干净。我虽然已经两年没有做这一行,但还是知道一点,这个不能做保证的,洗不掉,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万一洗出问题,就是我的事情了。肥凯,你猜猜看,这些人怎么说?”
“说你技术不行呗,还能怎么说。”
“呵呵,如果这么说,旗袍这件事还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