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侧的影子扭了扭,然后一行黑色的字浮现在眼前:
“在。”
易秋倚靠在墙上,然后问:
“你记忆里有没有主动召信的神?”
“没有。”
“那昨晚的红月,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记得你是在红月之后出来的。”
“我跟随你来到这个梦境后,一直没有找到与你建立联系的办法。但是昨晚的红月月光的照耀让我拥有了和你建立联系的能力。”
“什么能力?”
“不知道。”
易秋鄙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然后说:
“你可真是的沙雕,一点用都没有。”
“我是你的影子。”
“除了这句话你就什么都不会说了吗?”
哈斯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复:
“我是光被你阻挡而造成的黑暗范围。”
易秋目瞪口呆:
“哈?你是沙雕吗!”
“对啊,你是这么称呼我的。”
易秋仿佛看到了它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复“我是个沙雕”的样子。
易秋摆了摆手。
清楚了哈斯塔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沙雕后,易秋对它彻底死心了。游戏外挂什么的,不存在。
他起身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把铜钟看了遍,但是每个方向看上去都是一样的,甚至一样得出奇。
选定任意一个在同一水平上的方向,朝这口钟看去,不论是形状,还是锈迹分布所塑造出的特殊图案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真的是没有任何区别。
易秋不想去知道微观意义上有没有区别,单单从现在视角看去,没有任何区别。
这令易秋感到惊奇。
他可不认为这个时代的制造水平能够造出这样的铜钟来。更何况,上面不明形状的特殊图案是天然锈迹而塑造出来的。
他更加不会认为这些锈迹是有意识的,在长出来的时候,自发组织然后排列。
不是人力可为的东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值得探究的。
易秋弯下腰来,将脑袋伸进铜钟喇叭口里面。
那股冰寒的感觉让他脑袋有些发沉,恨不得马上钻进热水中间去。
这已经是脱离了冷的范畴了,是彻底的痛。
他感觉自己的思绪有点迟钝。
这令他很惊讶。
这似乎不单单只是冷,似乎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负面影响。
他不想要再多待下去了。
就在他打算退出去的时候,忽然看到铜钟里面顶上有一块突出状的东西。
他眼睛开始有些发花了,呼吸也有点跟不上。
他可不想在这里出个什么事情。
手往上面一伸,几乎是下意识地使劲儿一扯,也不管是扯出了个什么东西来。连忙身体往后退,离开铜钟笼罩的范围。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温暖的感觉让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感到舒适。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脑袋的沉重模糊感也淡了很多。
他将视线移到铜钟旁边。
那里耷拉摆放着很小的石像。
很小,小到不怎么起眼,和墙壁的颜色非常相像,如果是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的话,很难以察觉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