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亮能有什么,除了完美以外什么都没有。
关键的是不知从何响起,以何种方式响起的心底的呼唤。那低沉喑哑如同在吟唱着埋葬千米土下的墓碑上的碑文,难听、诡异,但是偏偏吸引了每一个人。
他们眼睛里面没有可以扭曲盘旋的话,以着最为纯粹的意识看着红月。
易秋迈步走向前面,他一眼就找到了穿着制服的服务人员。准确说来是穿着女仆装的。
正儿八经的女仆装,这可比易秋记忆里那些女仆装实在得多。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偷工减料,露这露那的。
这位身着女仆装的迎宾女仆此时正以标准的女仆站姿站着,抬着头望着月亮,嘴巴身体协调性地张开一点。
易秋来到她的身边,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没有得到丝毫反馈。于是他忍不住把玩了一下她头顶的喀秋莎。
质地柔软,是比较不错的针织线,还有淡淡的莫莉香,或许头发是用莫莉和着皂角水洗的。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基本条件。
易秋发现穿女仆装好看的肯定是身材很好的,比如说胸前得足够凸起吧,要不然怎么撑得起女仆装的层次感。
不过这些都不是吸引易秋的,他现在只想叫醒这个迎宾女仆。
他先是大声呼喊,但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反应。
“他们陷得这么深?”
易秋转身望向安绯色圆月,森白的面具再次缩了缩。
他细声呢喃:
“到底是哪一尊大神啊。”
易秋试图从自己的记忆里面挖掘出会以这样方式出场的存在,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到是什么。
苦苦冥思中。
突然,一道悠扬的钟声响彻整个城市,从那最高的尖塔上面的时钟那里宣泄出来的。
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弥漫覆盖了整个城市。
空中,屋里,街道上……
每一处都是钟声回荡的声音。
又一声响起。
易秋蓦然望去,想要看清现在是什么时间,却在抬头望去的瞬间,那响起钟声的教堂尖塔上面,那巨大的时钟秒针摆动的缝隙里,一道红色的影子一闪而逝。
“那是什么?我眼花了吗?或许是绯月之光的映照。”
可能吧
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八分。距离绯月当空过去了二十八分钟了。
这绯月持续的绯色笼罩被钟声一点一点击破,那些沉浸在意识呼唤中的人们开始挣脱束缚,他们此时觉醒了人最大的最基本的权利追求自由。
当钟声敲响第七下时。
绯色依旧。
但是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醒了过来。
迎宾女仆妮娜视线晃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一个惊悚的小丑正裂开嘴角笑着看着她,她顿时惊吓得跌坐在地。
这个小丑说:
“能送一点牛奶到我的房间吗?睡觉前没有热牛奶的话真的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