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正问绿湖话,院中传来如枝的声音。
“绿湖,你干什么呢?怎么把窗子打开了?这大冷的天,郡主又病着,加重了病情怎么办?”
绿湖正在窗边站着,冷风吹得她也打了个寒颤,听这话看颜如玉一眼。
颜如玉道:“窗台上的东西都清出去。”
窗台上不止这一盆花,还有几株小绿植,以及一个小鱼缸。
绿湖赶紧动起来,抱着东西就往外搬。
如枝走到外屋,正想进里屋,霍长鹤拦下她:“把药放这吧。”
“奴婢还是送进去吧,正好伺候郡主喝了。”
“听不懂本王的话吗?本王说放下。”
霍长鹤沉了脸,如枝不敢多说,只好放下,心里暗怪绿湖多事,不该把霍长鹤夫妇叫来。
绿湖抱着东西出来,如枝惊讶道:“你这是干什么?东西怎能随意动?”
“王妃吩咐,让把窗台上的东西都清了。”
“这怎么行?这是……”
“本王发现郡主府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一个奴婢,竟成了半个主子,这不行那不行。”
如枝抿唇:“王爷,奴婢只是觉得,郡主在病中,不太喜欢房间发生变化,人还在熟悉的环境中更自在,也能好得更快。”
“哦?你还懂医理?”
“正是,奴婢其实不是府里做杂事的奴婢,而是医女。”
霍长鹤轻笑,语气极尽讽刺:“既然如此,你怎么没把郡主治好?你若有本事治得好,本王和王妃也不必大冷天走这一趟,更不必吩咐清理什么窗台。”
如枝脸上一红,似挨了巴掌:“那是因为……”
“本王管你因为什么,只知道是你无能,既然无能,那就闭上嘴。”
如枝心中忿恨,表面却不敢露,霍长鹤端起药碗进屋,她迅速看一眼外屋,香炉没点,茶水没喝,点心没动。
如枝不禁有点懊恼,这霍长鹤简直让人无从下手。
霍长鹤把碗递给颜如玉,眼神扫一眼外边,颜如玉点点头,接过药碗,闻了闻。
毒是没有,空间没有预警,但药中有腥气,又不像是血。
一时倒无法确定是什么。
她取出个小瓶,收了一点,放空间做成分分析。
剩下的拿到小毛团面前。
小毛团刚吃一滴花露,正在舔毛,现在看到这碗药,头往后缩了缩。
似是有点嫌弃,不太想碰的样子。
但它又抽抽鼻子,像在仔细闻,好像在分辨什么。
颜如玉认真看着,心怀期待。
若是这小家伙能分辨出来,真是帮了大忙,没准还能找到根源。
小毛团最终又凑回来,趴在碗边上,吐出舌头卷了两口喝。
虽说不似吃花露的时候那么开心,但也比平时颜如玉喂它吃寻常食物的时候强。
看它这个表现,颜如玉确定,这碗里的药,也有问题,就是那点腥气的事。
具体是什么,暂时不清楚,但总算确定了人,确定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