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掌柜浅笑摆手。
霍长鹤双手微握:“于掌柜何意?”
“王爷,承蒙王妃不弃,我们的生意日进斗金,本想忙过这几日登门道谢,难得有机会为王爷效力,何需谈钱?”
“不知王爷什么时候要?我现在就去取。”
霍长鹤站起身,拱手行礼。
于掌柜赶紧扶住:“王爷,在下可受不起。”
“还请于掌柜尽快,本王有急用。”
“好,那请王爷稍候片刻,在下这就去取。”
霍长鹤哪能坐得住,也怕路上再出什么差错。
“本王随你同意。”
于掌柜心头疑惑,猜测他定是有重要的急事,也不方便多问,不敢耽搁,带他赶紧去。
当铺里也正忙,见于掌柜来,还跟着霍长鹤,都不敢怠慢。
“我看前几日的账本,见上面有一片雨墨石的薄片,可还在?”
掌柜的赶紧道:“刚刚被人赎走了。”
霍长鹤心瞬间提起:“是个什么样的人?去了何处?”
“是个年轻男子,不到三十岁,穿一身蓝布圆领袍,”掌柜的略一思索,“哦,他右眉上有一道伤疤。”
霍长鹤立即转身,正要去追,门口的小伙计道:“那人应该是护城使府的。”
霍长鹤目光瞬间一厉:“你怎么知道?”
小伙计吓一跳,于掌柜道:“有什么就赶紧说,莫要误事。”
小伙计稳稳心神:“本来小人也不知道,是他临出门时,差点滑倒,小人过来扶他,他腰带间塞着的令牌滑出来,是护城军的腰牌。”
霍长鹤点头,转身就走。
到僻静处,霍长鹤立即招来暗卫。
“全城搜找,年近三十的男子,蓝色圆领袍,右眉上有伤疤,腰间有护城军的腰牌。”
“是!”
“下手时轻一些,他身上有雨墨石薄片,切莫摔坏,把东西拿到为上。”
“是。”
众人立即领命去,无形的网全城扔开。
霍长鹤也等不住,亲自去寻找。
他暗想,如果……如果此事有什么差错,沈怀信,程书意,一个都别想活。
之前留沈怀信,是如玉的想法,沈怀信和其它地方的护城使不同,他还兼管边城,沈家又世代于此,说是封疆大吏,也不为过。
杀他一人容易,面对接下来的局面不易。
更何况,他现在非同往日,已是戴罪之身。
他的玉儿,总是在为他考虑。
可如果,他保护不了玉儿,还要这份安宁干什么?
朝廷说他谋逆,有反心,既然如此,那他也不怕反给朝廷看。
霍长鹤心乱如麻,一时间乱七八糟的想法无法抑制地往外冒。
街上人来人往,接近年尾,热闹非凡,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寂。
……
方丈穿着件破棉袍,肥腿的棉袍上扎着腰带,下扎着裤腿,别说,还怪暖的。
头上没戴发套,直接戴着顶狗皮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