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泽天嘴角一抽，这暗号没点大病都几乎想不出来。

“你问上半句，能答出下半句的就是雇主了。”季尘平静的说道。

迟泽天光是想想这个场面，就尴尬的无地自容，便没有在再追问下去，问候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宽敞明亮的大会议室内，一张黑色长长的会议桌，十几个座位上只坐着三个人，整个房间只能听到轻轻重重的呼吸声，显得有些沉闷。

右侧坐着两人，其中一位是黑色衬衫的男子，黑眼圈特别重，面容憔悴，眯着眼头靠在椅背上休息，另一位则是身穿白色大褂头发斑白的老年人，眼睛只能看到一条缝隙，不知是闭上的还是睁开的。

左侧就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向雨华，手中拿着一灰色的文件夹，大拇指抚摸着文件夹的光滑表面，目光时不时撇向门口的位置。

就在这时，门乍然被被推开，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搭在门把上，缓缓走近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夹克，里边套着灰色衬衣，一头黑发程光瓦亮，浓密的眉毛下藏着炯灼的眼睛，脸部的每一处皱纹都洋溢着笑容。

“抱歉，来晚了。”

黑色衬衫的男子头撇向右侧，微微睁开一条缝，随后左右扭动脖子，身子挺直坐正，但依旧显得没有精神

向雨华站起身子，笑脸相迎道：“董事长，是我们来太早了。”

董事长淡定低头，缓步走到离门最远的座位，轻身坐下，双手抱拳胳膊肘支在桌上，面扫视三人，最后目光注视在向雨华脸上。

“董事长，东曦昨日已经销售额突破了一百万台。”

“一百万台还是有些少了。”

向雨华沉着头说道：“现在设备材料短缺，东曦产量不足预期，对此我难咎其责。”

“每天在线人数有多少。”

“数据显示在线人数大约有三十万人，巅峰时期能达到五十万人。”

三十万人至五十万人差不多达到一个大县城的人数了，董事长抬头望向天花板，双眼深邃起来。

向雨华赶紧说道：“我们这两天会推出新活动，活跃游戏气氛给予玩家福利，至于设备材料方面我已经催促他们了。”

“好。”

简单的一字回复，让向雨华阴沉的脸色有些好转。

“老唐，你觉得这些够吗。”

老唐是对白色大褂头老人的称呼，他本名唐永望，是神经科学领域的著名医学家，在该领域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不够！”

老人干巴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雄厚的声音，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远远不够，我们还需要千千万万的数据支撑，否则‘净土计划’是绝对无法进展的。”

净土计划？向雨华微微皱眉，他知道这个计划的存在，可却完全不了解这个计划的内容。

向雨华每天都要收集游戏中玩家的数据提交给一个神秘部门，部门名字连没有，该部门的人数不到十人，可制定了一套非常严格的保密纪律，谁都不能外泄信息内容。

向雨华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听到这种信息不要紧吗？这可是公司最高机密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