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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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和丞相的关系很好。
两人算得上是知己,偶尔会喝一杯。
萧瓷不沾酒,只喝茶。
叶豫嫌那酒杯太小,直接拿着酒壶喝,他千杯不醉,目光依旧清明。
原本讨论着江南洪水,治理水患修筑堤坝,即招募饥民兴修水利等工程,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皇上身上。
这个话题,是叶豫提出来的,仿佛只是空闲中随意一说,“那皇帝学的如何了?”
萧瓷抿了一口茶,“不如何。”
叶豫低低的笑了两声,他当然听懂了萧瓷的意思,不过也的确是,小皇帝笨是笨点,但胜在听话。
“好好教。”叶豫笑着说,“陛下乖,也不要逼得太急。”
萧瓷低眸敛眉,“自然。”
而前几日摄政王还说着乖的皇帝此刻就想着捉弄人。
萧瓷面对空无一人的御书房,沉默了一会儿,问守在门口的太监。
“陛下呢?”
“陛下,陛下……”太监支支吾吾,在萧瓷毫无波澜的目光下,冷汗直冒,“陛下还没起呢……”
话音刚落,太监仿佛有一股冷气散发开来,冰冷刺骨。
太监哭丧着脸,谁能知道这个傀儡皇帝能有这么大的胆量呢?
叶豫面无表情的来到乾坤殿,寝殿内室冰绡鲛纱织成的门帘,榻上茜纱里隐约一个人影。
旁边还跪着几位宫女,一看到萧瓷就被吓得面无血色,行了礼之后完全不敢出声。
芙蓉暖帐,暗香浮动。
那浓郁的熏香味让叶豫罕见的生出了几分心烦气躁。
幔帘被掀开,皇帝就肆无忌惮的坐在龙榻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如墨般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雪白的足探出,踩在锦缎的被褥上。
那肌肤真的是白玉,黛青色的血管都一清二楚,透着淡淡的粉,如娇羞的花苞。
怎会如此的嫩?
萧瓷这么想着,心头传来阵阵的痒意,跟有根羽毛轻轻挠似的。
他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低眸,面向清冷慈悲,“陛下,在闹什么呢?”
苍白又单薄的皇帝矜持的扬着下巴,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只不过是被拔了爪子的小奶猫。
恍了一下露在外面的足。
“你,过来给朕穿鞋。”
毫不嚣张啊。
此话一出,殿内的人都屏息了,真的是好大的胆子,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到,这目中无人,愚蠢至极的皇帝会怎么惨死在龙榻中了。
小福子咬咬牙,忍着恐惧,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丞相大人,陛下与您闹着玩呢,奴才这就替陛下穿鞋。”
今天我尽量,加更哦,我会尽力补回来的(哭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