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远和前女友谈恋爱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的伤心,哭的这么的厉害。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
“一边泪流”
歌曲依旧在播放着,方远熟悉的嗓音带着一些磁性,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呜呜呜,我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分手,呜呜呜呜。”
方远就是她感情世界的全部,她的心已经没有任何的空位,任何人都挤不进来。她也不愿意接纳任何除方远以外的任何人。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呜呜呜,方远你好烦啊,离得这么远你还要弄哭我。”迟立雪擦着眼泪,心口隐隐作痛,可是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还越擦越多,她的妆已经哭花了,宛如一只落寞的小花猫,她哽咽着自言自语:“我不要和你做朋友,我要做情人。呜呜呜”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整首歌播放完,迟立雪趴在桌上呜咽着。
“做了多年朋友”这几个字像刺一样扎进了她了心底,他们一开始只是朋友,后来变得越来越暧昧,离成为情侣只有一步之遥。
可这一步之遥却遥遥无期,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好像又做回了朋友。
迟立雪趴在桌子上哭了好一会儿,因为太过悲伤,哭的太厉害,整个人微微抽搐着。
鼻涕混合着眼泪打湿了衣袖,她却毫无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迟立雪坐了起来,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眼睛又涩又干,这是哭过头的后遗症。
她拿出手机,买了最近一班飞京城的机票。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拿了一件外套便飞奔出了门。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四月的蓉城还没有彻底暖和起来,迟立雪被冷风一吹,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抬头望向天空,昏暗的路灯将她的人影拉的老长,路灯下的她显得落寞且无助。
等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后座的她,带着耳机,循环播放着方远唱的《十年》,眼泪又不自觉的滑了下来。
连出租车师傅和她打招呼聊天,都没有回应。
在机场大厅里,迟立雪办理的登机手续,坐在候机厅里,迟立雪双手抱着腿整个人蜷在椅子上,下巴搭在膝盖上。
看起来好小一只,让人升起一阵怜惜,她带着耳机,安静的听歌,她已经不哭了,只是静静的等着登机,去找那个隔着千里都将她欺负哭的人。
凌晨一点,她打了一个喷嚏,紧了紧的衣服,将自己裹严实一些,大厅里开着暖气,她依然觉得有些冷。
她突然有些后悔太冲动了,都没有带什么行礼,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直接来了机场,现在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睫毛都还是湿的。
终于等来了登机的通知,迟立雪站了起来,缓缓向登机口走去。
坐在经济舱靠窗的位置,飞机缓缓的起飞,她看着窗外的建筑越来越小,闭上了眼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