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上位者!
这里的一切,都由他来掌控!
秦霈垣满脸的愤怒渐渐消失,且很快变成了恣意张狂的笑容,“此时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从方才开始到现在,已是到了一盏茶的功夫……”
话音落地,已是有人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而托盘中,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透过面容,秦毅澍识得,此人是礼部的一位官员,官职颇低,他原本不识得此人,只是昨日查看各处的装束时,看到那人在仔细查看各处的烛台,事无巨细的模样让秦毅澍印象深刻,便说了几句话,因此有了印象。
秦霈垣,是要来真的!
秦毅澍咬了咬牙,看向秦霈垣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父皇若是再迟疑分毫的话,下一个我看我就随便挑上一个吧。”秦霈垣歪着头想了想,“苏文宣苏大人如何?”
“安民伯乐善好施名声在外,苏文宣在朝中口碑极佳,这样的人,在父皇眼中应该算得上是一位忠臣吧,这样的人若是死在我的刀下,父皇大约会有些心疼?”
“苏文宣之后,再选一个德高望重的安国公如何,反正安国公年岁已经这般大了,也活不了几日,能为父皇尽忠,也算得上是他毕生的荣耀。”
秦霈垣说罢,便这样笑盈盈地看向秦毅澍。
那笑容中仿佛藏着一条毒蛇。
一条随时可以咬人且置人于死地的毒蛇。
秦毅澍紧咬了牙关,片刻后长喘了一口气,“你放了他们,朕按你所说的来做。”
“父皇到底是一国之君,做事干脆果断,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令儿臣佩服。”秦霈垣道,“父皇既然已经应下了儿臣此要求,便咱们便一样一样来吧。”
秦霈垣抬手,有人再次呈了东西上来。
“父皇移驾云凌寺,随身自然是带着玉玺的,这里有两份诏书,父皇只需在这诏书上盖上玉玺,着人昭告天下即可。”
秦霈垣说罢,那两样诏书便被送到了秦毅澍的跟前。
秦毅澍颤抖着手拿了起来,仔细端详。
两样诏书,第一个是要以谋权篡位,残害手足,结党营私等罪名废除秦霈佑太子之位,淑贵妃,贺家、陆家、安国公、苏家等人参与谋反之举,皆革职查办,贬为庶人。
第二个诏书则是他秦毅澍年事已高,身体有恙,不宜为君,特退贤让位,册立秦霈佑为太子,即日登基为帝。
秦毅澍看罢,斜眼瞥了秦霈垣一眼,“朕若在这两样诏书上盖上玉玺大印,是不是你就可以放了所有人?”
“这是自然。”秦霈垣点头,又怕秦毅澍不信,接着道,“父皇尽管放心,儿臣要的是皇位,皇位到手,还需朝臣信服辅左,自然不能落下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
“那朕便信你一次。”秦毅澍咬牙,挣扎着起身,从床的暗格中取了玉玺出来,在那两样诏书上盖上了玉玺。
看着那诏书上的红彤彤的大印,秦霈垣将诏书看了又看,尤其是看到册封他为太子的诏书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秦霈垣得意的笑声在房中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
秦毅澍则是冷冷道,“你可以放人了。”
“放人?”秦霈垣的笑声戛然而止,玩味地看了秦毅澍一眼,“事情还没有了结,父皇不必如此急切。”
“还请父皇移驾,随儿臣一并回了皇宫,宣群臣入殿,当众宣读旨意,昭告天下。”
他的这个太子之位,他未来的皇位,都要堂堂正正,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