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显逼真,更是拖着时丁在地上摩擦,好让衣裳上有一定的破损。
待一切准备就绪,马车出发。
赶车的仍旧是王七,杜松坐在他旁边。
出了京城后一路往西,接着又往北走。
待一直走到与其他府县的交界时,远远地便看到有人在等候。
为首的是一个清瘦且上了年岁,像是管家模样的人,名叫周通,看到王七赶着的马车时,拦了下来。
“周管事。”王七点头哈腰,“我家老大吩咐我们将货送了过来,您验验?”
周通掀了马车的帘子,看到里头躺着的此时易容成苏绍元模样的时丁时,眉头紧蹙,“此人当真是苏绍元?”
“当然!”王七把胸膛拍的“哐当哐当”响,“我们动手前就打听了许多次,仔细确认过,绝对不会错的!”
“可看着这年岁……”周通顿了顿。
就说他无论如何怎么易容,都还是年轻俊朗小伙子一个,无论如何都还是变成不了已经年过四十的安民伯的!
“好像略大了一些。”周通道,“跟先前画像上来比,显得有些老了。”
时丁,“……”
你才显老!
你全家都显老!
“被我们关了两日,面容憔悴也是有的。”杜松接了一句。
“就是说。”王七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接着瞥了周通一眼,“他就是苏绍元,可这会子周管事却说不是,难不成是周管事想趁机赖账,剩下的钱不想给了?”
见周通沉默不语,王七越发气愤,手中握着马鞭气呼呼地往车上一坐,“得,周管事既然不信的话,那我们也没得话可说,先告辞。”
说着话,王七便要将手中的鞭子往马匹身上甩。
“王七兄弟。”跟着周通的小厮眼疾手快地将王七手中的鞭子夺了下来,“这好好的,走什么呢,先将人带了进去,后面的钱你也得拿了回去,才好给你家老大交差是不?”
其他小厮拉着马匹的缰绳便要往庄子的方向走。
王七冷哼一声,这才跟上。
周通坐着旁边的马车,看着王七问话,“刀疤脸儿怎么没来,派你来送货?”
“前两日吃醉了酒,我家老大摔了一跤,腿给摔断了,这会子在床上躺着不能动,交代我们两个来送。”杜松答话,亦是笑得十分狗腿。
周通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帘子。
杜松亦是垂了垂眼眸。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抵达庄子后,径直赶车进入。
庄子极大,人数也是极多,单单就是大门门口,便有十来个人。
马车缓缓往里走,杜松一边记着行进的路线,一边数着一路上看到的房屋数量,所看到的人的数量,更是竖着耳朵仔细地听,透过屋内的响动来判断大约共有多少个人。
“东张西望的,连庄子都没见过不成?”一个小厮瞥了杜松一眼。
“乡下来的,没见过这般好的庄子。”杜松嘿嘿笑道。
“土包子!”小厮都囔了一句,又看杜松身上的衣裳显得十分破旧,越发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