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边的花开的更好,咱们再往那边走一走吧。”苏云若提议,扶住了吕氏的胳膊。
花开繁茂,秋意盎然,处处皆是美不胜收。
吕氏沉醉其中,大有流连忘返的架势。
苏云若偷偷拉了苏玉锦到一边去说话,“锦姐姐,你的法子可真好,母亲有了决断,想来回去之后便会给蔡家回话。”
她也算松口气。
苏玉锦伸手拍了拍苏云若的手背,抿嘴笑了笑。
哪里就是她的法子好了。
情急之下的应变之策,明明就是漏洞百出,与其说吕氏相信圆了主持所说的那些话,不如说吕氏看出来了她们两个人的心思,顺水推舟罢了。
有些事情并不说破,保全的是两个人的体面。
不过吕氏既然没有挑破,苏玉锦此时也没有说明,只和苏云若一并跟上吕氏苏看前面的繁花似锦。
正午,三人用了云凌寺的斋饭。
蒸饭所用的大米,炖菜中所用的土豆,干豆角,茄子,萝卜,早白菜等皆是寺庙中的僧人所种,平日悉心照顾不说,浇灌时亦是用的山泉水,吃起来滋味极佳。
刚刚放下碗快,贺严修来了。
吕氏和苏云若见状,以继续去后山赏花为由离开。
苏玉锦和贺严修两个人在禅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有小沙弥送了茶水过来。
“这会子还眼巴巴地撵了过来,莫非是怕我连这些事都办不好?”苏玉锦满脸促狭。
“哪里是不放心你,不过是不放心那个老和尚而已。”贺严修抿了口茶水。
“不是说他收下了你送给他的秋景图,对此事也是满口答应?”苏玉锦有些诧异。
“是这般说,可这老和尚素来性子乖张,毫无半分出家人的模样,属实令人放心不下……”
贺严修话音未落,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圆了大师走到了二人跟前,看向贺严修,“阿弥陀佛,贺大人这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就是还没有改。”
“何出此言?”贺严修挑了眉梢,“你从半盏茶前便在门口站着,我方才才说了这句话,以此推断,这些话我可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何来背后之说?”
圆了大师面色讪讪,嘿嘿笑了笑,“阿弥陀佛,老衲可没有要偷听贺大人说话的意思。”
“我也不曾说圆了大师有这个意思,为何圆了大师要如此着急承认?”贺严修笑的奸诈,“圆了大师此举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圆了大师,“……”
不损我你是不是过不下去?
圆了大师将手中的佛珠甩到了旁边的桌上,气鼓鼓地坐了下来,“也罢也罢,说不过你还不成?”
说罢,更是噼手将贺严修手中的茶杯夺了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贺严修并不介意,只拿了茶壶,将那只茶杯再次添满,“看起来你这讲经说法了许久,应该是口渴了。”
“岂止是口渴,嗓子几乎都冒烟了。”圆了大师无奈地都囔道,“原本不过想着偷得浮生半日闲,结果到了你这里,也是闲不下来。”
废话一箩筐。
跟孩子一般的斗嘴!
当真不知道你贺严修几时才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