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蔡贤信十分犹豫,苏玉锦道,“蔡公子但说无妨。”
“我今日叨扰平安郡君,是为了苏小姐之事。”蔡贤信见苏玉锦说话颇为爽快,再次犹豫片刻后,张了口,“先前在宴席上初见苏小姐之后,在下便对其一见钟情,十分中意。”
“在听闻家母对苏小姐也十分满意,且苏夫人对此事也颇为赞同后,心中亦是十分欢喜,于是在宴席当天下午,便与苏小姐一并去听了场戏……”
“两番接触之后,在下已是将苏小姐视作了未来妻子,更想在家父家母做主订亲之前,能够与苏小姐多接触一二,好彼此了解性情,免得婚后生疏,感情澹薄。”
“可自那次听戏之后,在下几次约见苏小姐,皆是被苏小姐以各种理由婉拒,并不与在下过多接触。”
“虽说也会有女子生性矜持,不喜在订婚前过多抛头露面,但在下心中却十分忐忑,只想知道苏小姐的心意如何,还是说是在下哪方面做的不妥,惹了苏小姐误会。”
蔡贤信再次拱手,“此事在下原本是该寻苏小姐问个清楚,只是现如今我见苏小姐不得,想到平安郡君乃是苏小姐的堂姐,年岁又相彷,想来大约是知晓苏小姐心思的,便斗胆来询问一二。”
“倘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平安郡君见谅。”
说罢,蔡贤信再行一揖。
苏玉锦闻言,眉头高拧。
蔡贤信说这段时日都不曾见到若若。
可若若这段时日每每出门,皆是以蔡贤信相约为理由。
这其中,问题貌似还不小呢。
而蔡贤信因为见若若不得而上门……
苏玉锦打量了蔡贤信一眼,道,“既然蔡公子张口询问这件事情,那本郡君便免不得多说上几句。”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寻常事,而许多人家为了不让自家儿女盲婚哑嫁的,也更愿意在行六礼之前互相相看一番,偷偷合一合庚帖什么的,以求得儿女婚事圆满。”
“但这些事虽说是习俗,却并不必须,也并非是成婚六礼的任何一项,对于蔡公子的相约,我家若若婉拒也实属正常,毕竟双方即便有意,但不曾三媒六聘的,此事便做不得数,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此婚事并不能成,若若反而对蔡公子十分热情,只怕要被旁人笑话,说她身为女子不够端庄。”
“所以依本郡君来看呢,若若此举并无什么不妥,反倒是蔡公子有些胡思乱想,言行举动有些轻浮了。”
被苏玉锦这般一说,蔡贤信的脸腾地红了大半。
此言不错,还不曾订婚之前,他这般几次三番的单独相约,的确有些失礼。
是因为他太中意这门婚事,所以有些心急了?
蔡贤信满脸惭愧行礼,“是在下唐突了。”
“我只当蔡公子今日并不曾上门,也不会对外人提及此事。”苏玉锦道。
“多谢平安郡君。”蔡贤信道,“在下今日冒昧,平安郡君素日事务诸多,在下便不叨扰,先告辞了。”
“蔡公子慢走。”苏玉锦抬了手,吩咐底下人送蔡贤信出去。
陪着苏玉锦回了房,艾草都囔了两句,“这个蔡公子看着文质彬彬,不曾想做事到是这般毛躁。”
“姑娘,此事要不要跟夫人提及?”
这样做事毛躁的人,往后做事必定也是有些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