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神情紧张,安国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事,不过是玉锦送了些吃食过来,大约是十五将近,抽空来走动一番。”
“玉锦这孩子,是个孝顺的。”安国公又感慨了一句。
听安国公如此评价,苏绍元亦是点头,“初初自小便极有孝心,幼时尚不过牙牙学语,便已是知晓将旁人给她的糕点留着给她母亲来吃。”
只可惜,这样有孝心的初初,他们当初却是不小心弄丢了,让她吃了那样的苦头……
见苏绍元神情暗然,安国公知晓她此时的心思,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都过去了,眼下一切安好便是万幸。”
“说起来,当初玉锦救了悦儿,大约也是天意如此吧,我第一次见到玉锦时,只觉得心生亲切之意,便决定将其认作义女,竟是没想到,玉锦便是初初。”安国公慨然道。
“国公不知晓也实属正常,自当年接连发生了那些事情时,我们便已是想好了退路,改名换姓之事说起来容易,户籍路引也好做,但对于初初那样年岁的孩子来说,让她记住新的名字却并不容易,所以早在出逃前,便已是在初初耳边千叮咛万嘱咐她的名字叫做苏玉锦,而非初初。”
苏绍元亦是叹了口气,“初初当年年幼,记得东西不多,记住了新的,自然也就忘记了从前的,初初走失之时,我和内人还曾一度担忧,若是初初落入那些人手中,受到惊吓,想起自己实则名为初初的话,会不会性命不保,现在看来,初初将当年之事忘了个彻底。”
“不过也幸好初初忘记了早些年的事,不然现如今的这些事,大约也会将她卷入其中……”
那便会多增添许多的危险。
“嗯。”安国公点头。
“不过提及此事,我一直有些奇怪。”苏绍元道,“早在几年前,初初便已是找寻到当年被杀害的替身所葬之处,按说越王应该已经知晓了初初的身份,为何会一直没有动静?”
是觉得初初当年年幼,并无什么威胁吗?
“此事应该是贺严修的缘故。”安国公道,“贺严修看重初初,一直派人在她身边,我想那老匹夫大约并非是不曾动手,而是动手未能成功,不敢再妄动。”
“现如今初初已经贵为平安郡君,更被皇上赐婚贺严修,从前的事情过去多年,到底无人再提,越王大约也不想再冒这个险去生事,所以往后初初到是能够平安无事。”
“倒是你这里,自今年起已是频繁有所行动,只怕容易被他盯上,身边虽然时常有人跟着,暗地里我也派人一路保护,但凡事还是要小心为上,莫要……”
走了从前李节甫的老路。
安国公不曾说完后半句话,但苏绍元却是明白。
一想到从前的兄弟现如今阴阳两隔,其妻儿更是连尸首都不曾寻到,苏绍元便恨的牙根痒痒。
“国公放心,我一定谨慎小心。”苏绍元拱手应下。
至少在扳倒秦凌澍之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出事!
安国公点头,眉宇之间满都是化不开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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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前夕,有镖局上了门。
是来送东西的。
诧异无比的苏玉锦,看着那摆放整齐的六口箱子,让镖局打开了其中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