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片刻后,又有利箭飞来。
这次是冲杜松来的。
“找死!”杜松眯了眯眼睛,再次发动手臂上的袖箭。
“嗖嗖”两下,再次有黑影坠落下来。
随着这次的黑影坠落,身后出现了哒哒的马蹄声,有马匹飞驰而来,明显是在追他们。
贺严修略勒了勒缰绳,放慢了马匹的速度。
后面追赶的马匹很快追上,手上握着的钢刀泛着阴森森的寒意,直冲贺严修等人劈去。
贺严修长剑出鞘,“唰唰”两下在空中划了个剑花儿,便割断了第一个扑上来的黑衣人的咽喉。
那人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从马背上倒下,马匹因此而受惊,往一旁奔去。
后面的黑衣人见状,越发凶狠地朝贺严修等人扑来。
手中的大刀更是重重地向他们砍去。
这次不用贺严修出手,杜松和时丁两个人已是三下五除二将那几个黑衣人尽数解决了个彻底。
尸体这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马匹因为惊吓四散逃散,血迹更是流了满地。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查看一番?”
看一下这些人的身上是否有关于身份的线索,能不能判定出来是什么人派来的。
“不必。”贺严修道,“这个时候,能在路上伏击的,怕是没有别人。”
只有秦霈垣和贺严德两个人了。
“是。”杜松应下,同时看了时丁一眼。
时丁亦是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缰绳。
今晚上注定要有许多事情,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四匹马接着赶路,而随着月亮的升高,贺家的宅院此时也一片灯火通明。
贺老夫人坐在桌前,精神矍铄,并无半分困意,手指更是不断地拨动着那一长串念珠。
“母亲,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陆氏劝道,“母亲明日还要入宫看望淑妃和小公主,若是睡得晚了,怕是明日精神不好,淑妃娘娘若是看到的话,会担心的。”
“严修去了庄子上,我不放心啊。”贺老夫人叹息道,“这孩子,走的时候一声不吭的,也不知会一声,好多派几个人跟着,也能放心些。”
“严修身边的人各个稳妥,且身手极佳,想来不会有事的。”陆氏顿了顿,道,“而且儿媳觉得,这些事,严修也得学着处置才行。”
“是这回事。”贺老夫人站起了身,接着又似想到了什么,“承业呢,可睡下了?”
“不曾,方才底下人来回,说是还在看图纸。”陆氏答道,“看这个架势,估摸着今晚是不得歇息了,待会儿儿媳去看一看,也送些夜宵过去,母亲放心。”
“嗯。”贺老夫人点头,“承业因为先前的事情在家中停歇了这么多年,眼下承蒙皇上不嫌弃,竟是将修建新国子监之事交给他来督办,的确需得尽心做好,方能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母亲说的极是。”陆氏赞同,“承业官复原职,再次担起这工部尚书一职,他心中也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