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淑妃吃的尽兴,秦毅澍亦是笑眯了眼睛。
下午,秦毅澍在崇阳殿处理各项事务。
底下人来报,贺严修请求面圣。
“让他进来吧。”秦毅澍抬手。
贺严修缓步走入殿中,跪拜行礼,“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秦毅澍头都没抬,“着急见朕,所谓何事。”
“皇上,有关税赋的告示张贴许久,臣已着人收集了民意,心中大致有了决断。”贺严修道。
“说来听听。”秦毅澍放下了手中的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皇上。”贺严修顿了一顿,道,“微臣记得皇上先前应下微臣,待春末夏初时,便要为微臣与平安县君赐婚,眼下天气已经炎热,赐婚之事……”
皇上还记得吗?
秦毅澍,“……”
这说正事儿呢,能不能不要突然打岔!
但眼前这是贺严修,没什么事儿是他做不出来的!
秦毅澍咬了咬牙,将那堆成小山一般的奏折压着的圣旨给翻了出来,“晌午时淑妃便跟朕提及此事,朕也已经着翰林院拟了旨意,方才朕才刚刚看过,交代明海让礼部寻个好日子去宣旨。”
你大可不必如此性急。
见皇上如此说,贺严修心中安定,勾唇笑着谢恩,“多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秦毅澍抬手,“你接着说。”
“是。”贺严修点头,“有关青苗税和人丁税废止的说辞,百姓皆是意见不一,不过相对来说,废止人丁税的呼声更高一些。”
秦毅澍微微颔首,“青苗税每年每亩地二十文,人丁税则是每年五十文,这人丁税比青苗税要高许多,的确是出的钱更多。”
“正是。”贺严修道,“且人丁税对人口多的家庭负担极重,许多人为了缴人丁税不得不变卖田产,如此反而是失去了生计,不得不从地主手中租赁田产耕种,租金繁重,成年累月的劳累,到最终却依旧食不果腹。”
“尤其为了少缴纳税赋,许多农户见生男丁便正常抚养,以求能够成为壮劳力,若生女孩便丢弃或者溺亡,长此以往下去,富户会越来越富,而穷苦人家却会越来越贫穷,男女之间比例也是失衡,不利于朝廷人口繁衍,导致国力衰弱。”
“而所以依微臣之见,这人丁税是必须要废止的,至于青苗税,微臣以为,田地乃是民之根本,民乃是国之根本,为使民富力强,田地必不可少,青苗税这样的税收,不收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