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颖身边的丫鬟气不过,冲着苏玉锦呵斥,“你知道什么,不过是我家小姐节俭,又不愿麻烦大殿下罢了!”
“是是是,我们自然也是这么觉得的。”
对面丫鬟张口,艾草觉得自己也不能示弱,赶紧接了一句话,更是挤眉弄眼,用帕子捂着嘴笑。
那模样,分明就是嘲笑!
闫思颖气得七窍生烟。
气苏玉锦主仆的无礼和粗俗,更气自己身边丫鬟的无能和愚笨。
“多嘴!”闫思颖没忍住,大力甩手拍在了丫鬟的脸上。
白嫩的脸皮上顿时浮现出了四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丫鬟更是吃痛不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啧,这是谁家的千金,这般蛮横无礼?”
“是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打下人,还下手这般重!”
“小声些,方才没听到吗,说是闫尚书家的千金呢,未来的大殿下侧妃,若是被她听到,只怕……”
“怕什么?高门大户的千金,这般没有规矩和教养,她不怕惹人笑话,我们还怕什么?”
“你们说,这尚书家的千金,就是当皇子的正妃也使得,为何就只做了个侧妃?”
“瞧这个德行,可问她当不当的?”
“都说闫家大小姐是京城中名门闺秀中最为端庄大方的,看起来这传闻也是夸大其词。”
“什么夸大其词,是名不副实!”
“……”
被人指指点点地议论,闫思颖脸上越发挂不住,只想将身边的丫鬟暴打一顿,更想将那讨人厌的苏玉锦撕个稀巴烂。
但现在人多眼杂的……
闫思颖咬了咬下唇,“我们走!”
咱们走着瞧!
狠话撂下,闫思颖带着丫鬟急匆匆离去。
大有落荒而逃之意。
艾草冲地上啐了一口,满脸忿忿,“知道的知道这是世家千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市井泼妇。”
“姑娘,你说这闫家是吏部尚书,能做到这样***职的,平日里做事必定小心谨慎,怎的将女儿养成了这幅模样?”
苏玉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越是素日里小心谨慎,这心中压抑的情绪越多,背地里也就更容易发狠泄愤,小孩子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如此。”
“骨子里原本便是这幅模样,待到高位之时,自然也就无所顾忌,原形毕露,更何况她自认为比我地位高贵,又与我有冤仇,自然也就不愿收敛。”
“再来……”
这婚事上头,只怕闫思颖也是憋着气呢。
如旁人所言,堂堂吏部尚书的千金,给大殿下做了侧妃,脸上自然难看的很。
而且从她来玉穗坊买东西,而不去珍宝斋买东西的状况来看,这大殿下也并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权势之争这种事情啊……
苏玉锦眯了眯眼睛。
闫思颖出了玉穗坊,气呼呼地上了马车,不等丫鬟吩咐,便冲车夫喊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