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贺严修每次都从她这里想方设法地拿上一些金银或者金器一类的,还说过苏玉锦十分喜欢这些东西。阑
她记得,她的库房里头,有不少纯金的物件,尤其里头有一柄纯金打造,镶嵌了西洋宝石的如意。
这如意是当初太后赏赐给她母亲——陆老夫人的,而陆老夫人则是当做给她的陪嫁送给了她,还开玩笑地说让她将这柄如意留给她的女儿。
只可惜陆氏并没有生过女儿,这柄如意便也就一直收在库中,眼下既然苏玉锦来了……
那便送给她!
一来这未来儿媳妇儿嘛,也算是半个女儿,给她也名正言顺。
二来,这如意做工精致不说,最关键的是分量极重,绝对比贺严修以往送的那些都要沉重气派,肯定能得苏玉锦的喜欢。
贺严修见状,心中安定,“祖母和母亲都有事要忙,那我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阑
还得筹备入宫面圣之事。
“去吧。”
待贺严修出了门,老夫人也起了身,去库房里头找寻一些当用的东西。
陆氏也去自己的库房里找寻那柄如意,以及其他看着顺眼或是觉得小姑娘大约喜欢的物件。
贺承业跟着陆氏,充当着搬运工的角色。
“夫人。”贺承业满是疑惑,“虽说这平安县君此次的确对咱们贺家和三殿下有救命恩情,咱们贺家理应报答感谢,可我怎么总觉得母亲对这平安县君也太过于亲昵了一些吧……”
就拿小厨房这事儿来说,给平安县君单独设立小厨房做菜是应该的,但这原是待客之仪,本该从宫中出钱,可母亲却非要从自己的私房中出。阑
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陆氏站定,直勾勾地看着贺承业,“老爷,你有没有觉得,这么多年,你从未变过?”
这般被陆氏盯着,又被这般评价,贺承业有些害羞,脸颊都泛起了一片红晕,“夫人谬赞了。”
“虽然为夫现如今也还算的上是仪表堂堂,还留有一些当年的英俊潇洒,可到底岁月不饶人,即便还有那么些风度,却也不能跟年少时期相比了,夫人还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到是夫人,却还是跟从前一般,容貌依旧,风采照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从来不会减。
陆氏,“……”
于男女之事上的迟钝跟从前一模一样,就连这迷之自信,也是不减当年!阑
陆氏没好气地瞥了贺承业一眼,“你当真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母亲有何意?”贺承业是真不明白。
陆氏再次冲贺承业翻了个白眼,“你猜严修当初为何要带平安县君去洪郑府赈灾,为何又在回京之后竭力为平安县君请封?”
“此事严修说过,是因为平安县君医术卓然,为防止大灾之后的大疫,这才特地请了平安县君随行。”
贺承业道,“至于给平安县君请封之事,自然是认为她功德显着,理应饱受嘉奖,如此才能彰显皇恩浩荡。”
陆氏,“……”
得,真是的的确确是个木头。阑
连自己家儿子的心思和打算都猜不透。
见陆氏满脸的沮丧,贺承业抓了抓耳朵。
怎么,他说的不对吗?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