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苏玉锦诧异,“那是谁,是飞毛腿里的人吗?”
二牛忙解释,“是前些时日在城中遇到的乞儿,当时我跟虎子哥遇到他时,他正在那狗抢半个馒头,看他可怜,我和虎子哥便问他要不要来飞毛腿。”
“在听我们俩说完飞毛腿的事,小乖就同意跟我们走,到了飞毛腿也一切都好,他勤快也能吃苦,活做的也好,每天钱也不少赚,就是平时话不多。”
“前几日半夜时小乖起了高热,柳大哥便去请了大夫来瞧,可大夫瞧不出来什么,只说应该是着凉了,给开了两副药,可这两副药吃下去人也不见好转,反而身上开始起了脓疮。”
“柳大哥将青河县大大小小的大夫都请来看过,都说不知道为何会起这样的脓疮,也治不好,只能是任由他自生自灭,从昨晚开始,小乖就水米不进,今日晨起便昏睡不醒,方才我看他呼吸都变弱了,大约是不成了……”
同样都是乞儿,都是在飞毛腿做活,此时有人要丧了命,二牛心中难过,说话有些哽咽。
“带我去瞧一瞧。”苏玉锦说罢,吩咐艾草快些去家中拿她的药箱子,她则是跟着虎子和二牛去了飞毛腿。
待到了飞毛腿的那里,柳童生带苏玉锦去院子角落里的一个房间去看二牛口中的小乖。
这个房间原就是为了病人而建,防止风寒感冒的交叉传染,所以修建时特地修建的相对宽敞且朝阳,屋子里头东西也是一应俱全,单单是床位就有三张。
小乖此时正躺在其中一个床位上,呼吸微弱,身上也散发着因为生了脓疮而产生的臭味。
苏玉锦先观察了一下大概状况。
小乖是个跟二牛差不多,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身形生的颇为高大,要跟虎子一样高,但偏瘦许多。
此时不必掀开衣服,已是能够看到他的手背,手腕,以及脖子上长着的大大小小的脓疮,查看一番,发觉已是有溃烂流脓的状况。
待艾草拿了药箱过来,苏玉锦先是诊脉,而后往脓疮处敷了一些带麻醉效果的药粉,待估摸着药粉开始起作用时,用自制的镊子等工具,对脓疮进行清理、查看。
在忙活了好一阵后,苏玉锦放下手中的各种东西,在干净的水盆用混着一些药粉洗了手,“不是会传染的脓疮,也能治,就是治的时候小乖有些受罪,也麻烦一些。”
“脓疮长的时间有些长,几乎已经累及五脏六腑,此时即便能够清理脓疮,外用药粉治伤,内服汤药调理,但能不能活,也得看小乖的命,只能说尽力试上一试。”
眼下这个情况,可以说是只能死马当作活马来医,尽最大努力了。
“尽人事,听天命,咱们尽力而为吧。”柳童生附和了一句,“苏姑娘可有需要我们要帮忙的?”
“这些药粉不够,二牛赶紧按我开的方子去周记药材行拿药,拿了药后交代他们要混在一起磨成粉,速度越快越好。”
苏玉锦说话时便将手中写好的方子给了二牛,继而吩咐虎子和柳童生,“你们速去烧些热水,取些烧酒,再找寻一些干净的纱布来,帮他擦干净身子。”
虎子和柳童生按苏玉锦说的急忙去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