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也是先前我从京城那得了料,让京城的匠人给做的,拿回来当了镇店之宝,只可惜一直不曾碰到有缘人,想来,这玉佩也只能客官这样风采卓然之人。”
“就这块玉佩了,不知要价几何?”贺严修问。
“这玉佩我连工带料,当初成本不低,既然客官是跟苏姑娘一起来的,那我也只要个来回的路费,不多赚客官的,客官只给个二百三十两银子就是。”
这家铺子的掌柜做生意还算实诚,平日里卖的金银玉器价格都颇为公道,在整个青河县也算名声在外。
苏玉锦抿嘴笑了起来,“这倒是叫我不好再往下讲价了。”
“张口便是给的底价,苏姑娘和这位客官都是见过许多世面之人,自然也是识货的,我就算是想蒙也没这个胆量,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不做那平白砸招牌的事儿。”
掌柜的满脸赔笑,“但既是苏姑娘张口,那我这车马费也不要了,客官只拿二百二十两就是,若是再要便宜,当真是要赔钱了。”
“就这个价格吧。”贺严修倒也能估量出来这玉佩的确物有所值,便点了头,从身上摸索着拿钱袋子。
可摸索了好一阵子后,依旧两手空空,只讪笑着看向苏玉锦,“钱袋子似乎忘在家中了,你先借我一些银两,等带会儿回去了再还给你?”
兴安,“……”
看着手中的钱袋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简单的思索片刻后,兴安又急忙将刚从袖中摸出的钱袋子又重新塞了回去。
苏玉锦也是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兴安的钱袋子里有多么厚的一叠银票,方才在买文房四宝时,苏玉锦看的分明,这会子贺严修却说没带钱?
但不明白归不明白的,既然贺严修张了口,她也没有拒绝,只帮贺严修付了银子。
“多谢。”贺严修收下了玉佩后,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待苏玉锦这里喊掌柜的装好了要送给周若毅的平安金锁,二人这才出了铺子,上了马车,往周家而去。
周家门口此时已是停了一辆马车,苏玉锦下车时,对方也刚好下车。
是云芝斋的云永年。
“苏姑娘好。”云永年拱手,看到苏玉锦后面跟着的贺严修时,略顿了一顿。
“云掌柜好。”苏玉锦福了一福,“这是家中二表舅,姓贺,刚好来看望我,碰巧毅少爷来家中,二表舅便同我一起前来为毅少爷过生辰。”
十分年轻的表舅。
而且模样英俊,风度翩翩。
云永年拱手,“贺二爷。”
“云掌柜。”贺严修还了一礼。
三人说话间,周家的管家已是领着奴仆来迎接。
“毅少爷生辰,本该亲自道贺且为毅少爷庆祝,只是家中铺子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着实抽不开身,这是我为毅少爷准备的生辰礼,还请代为转交,也代我向夫人和毅少爷讲明缘由,赔个不是。”
云永年将手中的锦盒双手奉上。
“云掌柜生意兴隆。”管家躬身接过,态度礼貌客气,“老奴一定将话带到,云掌柜请便,老奴也替我家夫人和少爷谢过云掌柜。”
待送走了云永年,管家引着苏玉锦和贺严修往里走。
李氏和周若毅,以及周老夫人早已在正堂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