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比上次伤的还要重。”
苏玉锦拧眉,“虽不知二爷究竟为了怎样不得不做之事才会如此,但实在是不能再出现第三次这样的情况。”
否则这伤反反复复的,一直养不好便会落下极重的病根。
再不能恢复往常的力道不说,待年岁略大一些,阴天下雨时还会觉得刺痛难捱。
贺严修原本想了许多的理由来应对苏玉锦对他伤势的询问,但他没想到的是,苏玉锦根本没有问缘由,而是只说了一句叮嘱。
贺严修愣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二爷这个时候过来,一定还没有吃晌午饭吧,外面做好的焖锅,配上牛舌头烧饼,滋味倒也不错。”
苏玉锦说话间已是让艾草和柳妈妈又去做了个汤和两样简单的凉拌菜过来。
贺严修落座后,接了碗快,和苏玉锦一起吃饭。
三汁焖锅,鸡翅鲜嫩软烂,河虾鲜香,各种配菜因为酱汁滋味浓郁且炖煮的时间够长,吃起来香浓无比,颇为入味。
哪怕是用饭勺来吃,贺严修依旧是大快朵颐,吃的十分痛快。
到是苏玉锦这里,吃饭时慢条斯理,话也没有多说半句,一顿饭下来后,不过是吃了两个鸡翅,三个河虾,几块菜蔬,连烧饼都只吃了半个。
贺严修微微抿唇。
自己再次负伤,苏玉锦心里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吧。
毕竟医者仁心,身为大夫最大的成就感是自己医治过的人病情好转,彻底恢复。
像他这样两次病情加重,让苏玉锦这个大夫频繁操心头痛的,大约是她眼中最为让人不悦的伤者了。
贺严修自觉自己有那么一丁点过错,也寻思着待会儿怎么想了办法寻个合适的由头给苏玉锦点赏银。
按照以往的状况来说,只要有银子,苏玉锦好像都是高兴的……
正在贺严修烦恼时,艾草走了过来,冲苏玉锦福了一福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
苏玉锦先是拧眉,接着是多云转晴,片刻后竟是兴高采烈。
更是伸手“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说嘛。”
“我就说这晨起送过来的油茶在做的时候,必定是拿花椒炒炒的大米,调味的时候又放了麻油,郑叔偏生说不是,说只有调味时放了麻油,炒大米时没有放花椒,说的还那般笃定,闹得我都以为自己的味觉出问题,连这个都尝不出来了呢。”
“闹了半天,还是那么回事,郑叔可真是,为了这十两银子给我打赌就要耍赖,这会子又绷不住自己先说了实话,真是没法说他,一大把年岁了,竟是为了十两银子干起了睁眼说瞎话的事儿。”
“你这会子就去会宾楼回个话,就说我这会儿翻脸了,没有二十两银子,这梁子就算是结下来了,往后我再不去会宾楼的后厨,今儿个的螃蟹,也别想有一个腿儿能进他肚子里头去。”
说啥也得治治这个老家伙!
多大年岁了,跟她一个小姑娘家的耍起这个赖。
“是。”艾草听得出来苏玉锦是在捉弄郑大厨,又因为郑大厨耍赖的事儿忍不住发笑,只急忙小跑着去会宾楼回话去。
苏玉锦解了心中的疑惑,这会子心情大好,拿着快子去捞锅中的河虾,兴高采烈地吃起饭来。
贺严修,“……”
合着苏玉锦方才不高兴,不是因为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