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官至知府,平日里需得打理许多农耕之事,不知曲大人可知晓,若是田中有老鼠时,该如何处置?”贺严修问。
“自然是下了老鼠药,免得那些东西折损了庄稼收成。”
“那若是一窝老鼠中只有一只老鼠出来觅食,其他老鼠在窝中不肯出来呢?”
“倒也好办。”曲志文熟练回答,“只需用面团啥的包住老鼠药,老鼠一般都会带到洞里去慢慢吃,一个带回去,便能灭了一窝……”
曲志文说到这里时,顿时愣了一下,接着面露欣喜,“大人所言极是。”
贺严修点头。
肋骨和手腕的疼痛感不断传来,贺严修有些站不住,只寻了地方来坐。
待那人被控制得当,按贺严修的吩咐,准备装入囚车,秘密押往京城。
贺严修这里,则是星夜赶回了府衙,略作歇息。
晨起,苏玉锦照例给贺严修诊脉,查看伤势。
再发觉贺严修的右手腕和右侧肋骨处的伤势比前一日明显更差时,下意识拧眉“咦”了一声。
但嘴唇张了张后,还是把疑问给压了下去。
很明显贺严修昨晚是出去了,而且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但不该问的,不能问!
贺严修却是张口解释,“昨儿晚上不当心碰到了。”
苏玉锦,“……”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以贺严修原本的身手,加上身边伺候的人,能让他不小心碰到?
手腕再次伤成这幅模样,这是从三层楼上摔下来了?
苏玉锦撇了撇嘴。
其实不说也就不说了,她识趣儿的很,并不多打听,可这会儿的湖弄解释,倒让她觉得自己在贺严修眼中是个三岁的小孩子……
瞧不起谁呢!
苏玉锦腹诽了一阵,但面儿却还是和颜悦色,“二爷往后得当心一些,手腕若是再受伤,只怕要落下病根儿。”
“嗯。”贺严修点头。
揪出了始作俑者,铸币局那里也已经步入正轨,由万大人和常大人打理,这段时日他也可以好好歇上一歇。
“婢子先给二爷扎上几针,这会子去准备早饭,待会儿吃早饭时拔针即可。”
苏玉锦拆了贺严修右手的夹板,在手腕附近的几个穴位上扎上了几针,让贺严修把手放在身体侧边的软枕上,叮嘱他不许乱动,而后便去了小厨房。
新做的豆腐脑,炸的甜滋滋、表皮酥脆、内里软嫩的面果子,卷心菜腌制成的凉拌小菜,喷香可口茶叶蛋……
早饭可谓清澹可口,但起来绝对不寡澹。
贺严修的左手恢复的极佳,虽不能提重物,不得用力,但拿勺子吃饭这样的事情却还是可以。
所以贺严修此时大都自己亲力亲为,用左手拿汤匙来吃饭,且用的十分灵活。
若是不知道的,乍眼看过去,只当贺严修先前是一个左撇子。
吃罢饭后,苏玉锦除了调整了贺严修所服用汤药的药方以外,更是寻来了伸筋草、透骨草、红花、川穹等,制成了行气通络,消痛止痛的膏药贴,给贺严修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