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满脸堆笑,“这天儿一日一日地渐热,这城中有家玲珑阁,是专门做成衣,卖首饰的铺子,且这铺子因为是从京城那开到这里的分店,素日里也颇有脾气,非熟客一般都不肯轻易接生意,寻常人想要从这里买东西到也买不上。”
“我算的上是这玲珑阁的熟客,也约了那的绣娘过几日到家中量衣裳,今年新到的料子和衣裳图样我看都不错,到时候我给苏姑娘也做上几身春装和夏装,苏姑娘方便替换着穿。”
苏玉锦是跟着贺严修来的,来的时候陈氏见行礼不多,知道她必定带的换洗衣物不多,还需要在这河东府城内重新购买。
既然是当用之物,那到是不如由她来送给苏玉锦,而且还要捡好的东西来送。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玉锦笑眯眯地应下。
陈氏见苏玉锦并不过分客套作假,只觉得她是性子直爽之人,与她越发觉得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原本打算说两句话就走的陈氏,也是有些依依不舍,只跟苏玉锦聊到了傍晚,眼看她脸上已是生出了许多倦意,这才告辞。
苏玉锦送走了陈氏后,便吩咐艾草摆饭。
小厨房今日做了肉沫豆腐,秘制陈皮鸡,红焖虾仁,木须肉,甜点是红糖糯米藕,主食是荞麦花馍,汤是珍珠圆子汤。
滋味尚可,苏玉锦吃的还算满意。
吃罢饭后,喝下了那治风寒的汤药,苏玉锦也因为今日劳累的缘故,早早上床歇息。
艾草和青葵也收拾了一番,各自轮流去当值。
府衙的后院现如今唯有贺严修和苏玉锦在住,眼下贺严修不在,苏玉锦既是已经睡下,其他人自然也就早早歇下。
后院早早陷入一片沉寂,将夜色渲染地越发静谧。
中旬的月,已是几近正圆,傍晚升起后缓缓上升,抵达最高处时再渐渐下落。
丑时正时,后院里亮起了火光。
窸窸窣窣地脚步声从院外进了院内,惊醒了院中的许多奴仆。
青葵便是如此被惊醒,听到动静后起了身打开窗户往外瞧,看到了满脸倦色,行色匆匆,满身寒意的贺严修正走到了院中。
紧接着,青葵听到了轻轻的叩门声。
青葵慌忙起身穿了外衣,简单收拾后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兴安,还有不远处的贺严修。
“二爷。”青葵忙福了一福。
“你家姑娘的风寒可好一些了?”贺严修问。
“自那日回来后,兴安去请的郎中来诊了脉,说是并无大碍,开上一副药,喝上两日即可,姑娘已是从今日晨起开始服药,喝了一日,瞧着大好了。”
青葵今日并未见到苏玉锦有打喷嚏的情况,看起来气色也不错。
“那就好。”贺严修松了口气。
“婢子去请姑娘来见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