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小九九,苏玉锦自然是不能拿到面上说的。
“种菜蔬蘑孤什么的,着实用不了多少地,待得了闲,去县郊那置上几亩就是,离这里也更近一些,更方便一些。”
见苏玉锦这般回答,贺严修略顿了顿,片刻后才点头,“也好,看你自己方便来就是。”
毕竟自家的田庄,说是离青河县不算远,但真赶起路来,也得两个来时辰,一来一回便得大半日,着实操劳。
这种事情,离的越近,越方便越好。
只是他素来给苏玉锦的东西,她素来都是照单全收,且欢天喜地的。
但这次……
被拒绝了。
心里顿时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
苏玉锦也瞧得出来贺严修的异样,忙转了旁的话题,“二爷晚上要走吗,还是在这里用饭?若是用饭的话,我让人早些准备。”
“在这里吃吧,等住上两三日再走。”贺严修答道。
“好,那晚上……”苏玉锦顿了顿,“吃羊蝎子如何?年前得了一只新鲜的整羊,我将肉都分了分类,嵴椎骨是完好的,刚好炖个红焖的锅,再在锅子里头涮些菜蔬冻豆腐什么的,吃起来既好吃,身上也暖和。”
最关键的是,一锅便能炖煮出来,其他的便吩咐艾草和柳妈妈择洗些配菜什么的,也比较方便,不必费尽脑汁地去想着各种各样的菜肴。
“都好。”
苏玉锦的手艺,他信得过。
而且这羊蝎子,虽然听苏玉锦那意思,似乎不过就是炖羊骨头的样子,但名字听起来到是别致的很。
想来,滋味应该很不错吧。
贺严修现在能略微分辨出来一点点的滋味,对吃食也是越发的期盼向往,这会儿也是忍不住吞了两次的口水。
苏玉锦则是又给贺严修添了热茶,交代艾草和柳妈妈去准备东西。
等贺严修这里时候差不多了,将银针拔下。
每次施针之后,贺严修都觉得浑身舒畅许多,这次也不例外。
也因为刚才坐的时间有些长,这会儿能够自由活动,贺严修便也在院子里头来回的走动一番,见那院子里头摆着的几口大水缸,每条岗里皆是养着几条鱼,便去瞧。
这口缸里养的是鲫鱼,那口缸里养的是鲤鱼,再一口缸是草鱼,再再一口缸里……
贺严修看最后一口缸里空无一物,有些讶异,问在那忙活的苏玉锦,“这口缸里养的是什么,怎么瞧不见?”
“虾啊。”苏玉锦头都没抬。
贺严修,“……”
兴安,“……”
苏姑娘现在这般大胆了吗?
即便她因为会医术的缘故,现如今被二爷十分器重,二爷对其也十分大方的缘故,但实际论起来,二爷是主,是没有这般跟主子说话的道理的。
贺严修顿了顿,半晌后才抬了头,“可是河虾?”
“这是自然。”苏玉锦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自然不是海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