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诧异,“可是有人说了什么话?”
贺严修也不回答,只将帘子放了下去。
兴安挠了挠头,在前头坐正。
二爷从前常说皮囊是最无用之物,今日怎么倒像个深闺妇人似的,问自己的容貌?
真是奇怪……
叶永望在县衙之中将那副《寒江雪》看了又看,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将画放了回去,而后抬手招呼衙差。
“这廖氏如何了?”
“回大人,那廖氏自被关了大牢便一直颇为安分,听闻前段时日任秀才来看望过,自任秀才来过之后,那廖氏越发是连句话都不肯说了,成日只是点头摇头打手势的,也不知是为何。”
“无妨,罪已定下,她说不说话也影响不到什么,交代给人,莫要让她死了,明年还要流放呢。”
许多时候,死,是最好的解脱。
可不能轻易让人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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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锦看着妆奁中还残留着余温的三百两银票,心里乐开了花。
这是方才二爷临走前给的,只说她这几日为其施针治疗实在是辛苦的很,该添置些首饰衣衫,买些补品什么的补一补身子。
这属于应得的报酬,苏玉锦完全没有拒绝,收的十分干脆且心安理得。
哎,不得不说,跟着二爷似乎还不错。
不用暖床,还时不时有这么多的钱可以拿,简直不能太棒。
现如今苏记吃食铺子每个月有个一百余两的利润,会宾楼则是有几百两,再加上二爷这时不时添置点……
未来的生活一片光明!
苏玉锦美滋滋地合上匣子,喊了艾草来泡茶。
桂花茶,用的是院子里头的桂花树上的桂花晒制的,此时加了点红枣,以达到驱寒暖胃的功效。
泡的时候,艾草滴了一点点蜂蜜进去,所以这个时候喝起来滋味甘甜,入口绵柔,清香十足。
苏玉锦连连点头。
艾草看自己家姑娘高兴,便趁机道,“姑娘,先前是咱们手头拮据,为了过日子,这院子里头的花花草草都卖了,种上了各种菜蔬,现如今咱们日子宽裕,不如再重新种些花草如何?”
到底是自家姑娘住的院子,得高雅一些为好。
二爷来的时候看到各种花草,也觉得更赏心悦目,更喜欢来看姑娘不是?
苏玉锦想了想,“那就寻口大缸,种些莲花吧。”
“旁的不用种?”
“不用。”
“姑娘原是喜欢莲花的,从前倒从未听姑娘说过。”
“还成,主要莲叶可以熬莲叶羹,莲花瓣可以做莲花酥,莲藕可以做菜,莲蓬可以做莲子汤,实用,好吃!”
艾草,“……”
往后谁在说她爱吃,她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