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子的制作的那个根本就没有爆炸,学生的还勉强能够如此,是不是说明……”
“说明你们两个人今天的脑袋都被门夹了!”安国公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吹胡子瞪眼地喝道,“讨论归讨论的,有必要非要试上一试吗?还是在书院之中!”
“火药本就威力巨大,此次你们两个也就是侥幸并未有任何差错,倘若出了岔子,如何得了?”
“你身为夫子,半点不为学生的安全考虑,实该重罚!罚你此时就去外头站上一个时辰,写上一千字的悔过书出来!”
见安国公俨然怒气冲冲,夫子也不敢辩驳,只缩了缩脖子后应了下来,“是。”
“还有你!”安国公呵斥完了夫子,矛头转向了贺应哲,“不顾危险擅自制作火器,也该一同受罚,罚你与夫子一并站上一个时辰,写五百字悔过书!”
“是。”贺应哲这会子也是乖巧应下,甚至还躬身行了一礼,片刻后道,“山长方才说学生不该擅自制作火器,那学生下次制作火器时,该向谁禀告一二?”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做火器!”安国公喝道。
“是。”贺应哲躬身应下,接着又问,“那山长何时才会允许制作火器这种东西呢?劳烦山长告知一二,学生心里也有个数,往后能够提前准备。”
安国公,“……”
这火器是非做不可吗?
这贺严修也好,苏玉锦也罢,素日里皆是通情达理之人,怎么就生出来一个这么轴的儿子出来?
安国公的嘴角抽搐了许久,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出来,“出去站着!”
“是。”贺应哲又一次躬身应下,而后十分乖巧地走了出去,到了指定的位置接受罚站。
只是两个人站在一起,冷哼一声后各自别过脸,俨然一副谁也不服气谁的模样。
安国公见状,心中的怒气更盛,瞥了一眼在那看热闹的其他夫子和学生,怒喝了一声,“都散了!”
夫子和学生们皆是不敢继续待着,散开后各自开始忙碌。
而安国公则是背着手,气呼呼地离去。
待回到屋子里头,喝上了整整一壶凉茶之后,安国公觉得心中的怒气实在是压不下去,便干脆起了身,着人备了车马前往户部找寻贺严修。
对于安国公的到来,贺严修十分意外,“是什么风将安国公吹来了?”
“你儿子做火器时炸起来的风。”安国公没好气道。
而贺严修在听到安国公的话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满脸欣喜,“安国公的意思是,哲儿制作的火器能够炸起来了?”
“那还真是难得的很,先前哲儿翻阅了一些资料书籍,尝试了许久,终究都不曾成功,不曾想现如今在书院竟是试验成功了,那还当真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
“安国公谬赞,哲儿不过也是小孩子家家的随便鼓捣一下而已,并不是在这方面太有天分的,着实经不得安国公如此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