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澍拧眉,气呼呼地要起身,可刚刚站了起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头晕沉的厉害,根
「朕这是怎么了……」
不等秦毅澍再次出声呼喊,紧闭的房门被打开,日光肆无忌惮地涌了进来,晃得秦毅澍睁不开眼睛。
待他好容易适应了这强光时,便看到有人从门外走进了房间。
起先是两个身着甲胃,手中执刀的侍卫,紧接着是侍从将轮椅推了进来。
而轮椅上,赫然坐着秦霈垣。
「垣儿?」秦毅澍惊愕。
秦霈垣看着此时瘫倒在地的秦毅澍,并不应声,而是吩咐人将他径直推到了秦毅澍的面前,「父皇既然身体不适,理应多卧床歇息才是,怎的起来了?」
秦毅澍挣扎着坐在了床边,气喘吁吁。
在平稳了许久的气息后,秦毅澍这才张了口,「你对朕下了毒?」
「毒谈不上,不过是能让父皇多多歇息的药而已。」
秦霈垣勾唇笑道,「父皇现如今年事已高,论理来说是该多多歇息的,至于那些劳心劳神之事,便由儿臣代劳吧。」
到了这个份上,秦毅澍自然也明白了秦霈垣的用意,满脸怒意,「你这是要谋反?」
「父皇言重,我并不曾杀害父皇的性命,亦不曾携权逼宫,何来谋反之说?不过不忍看父皇劳累而已,仔细论起来,也是儿臣的一片孝心。」
秦霈垣笑道,「自古以来,虽然大多数皇权皆是父亡子继,可也有一些无心政权,只想颐养天年,早早让位给儿孙的太上皇。」
「父皇是想做逍遥自在的太上皇,还是想让儿臣实际上背负起逼宫谋反的骂名,全看父皇自己。」
话音落地,秦霈垣将手中的物件扔在了秦毅澍的面前。
是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先前秦霈佑生辰时,秦毅澍特地从库房里寻到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又请宫中的能工巧匠凋琢而成。
玉佩上除了有寻常可见的吉祥纹路以外,更是刻上了「佑」这个字,寓意为上天保佑。
秦霈佑对这枚玉佩十分喜爱,每日佩戴,昨日秦毅澍与其一并用晚饭时,也见他佩戴在身上。
此时这枚玉佩在秦霈垣的手中……
「你将佑儿怎样了!」秦毅澍几乎是一声怒吼,想要伸手甩秦霈垣一巴掌,奈何浑身无力,离了床榻后便又是瘫坐在了地上,只能红着眼睛,愤怒地看向秦霈垣。
看着秦毅澍此时这般模样,秦霈垣心中不免得意,只慢条斯理地捻了一下手中的珠串,「父皇放心,三弟到底是我的亲弟弟,我对残杀手足这样的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是将他关了起来。」
「不单单是三弟,包括几位皇叔,堂兄弟,贺侍郎和几位国公以及其他的朝中大臣,儿臣也都将其囚禁,吩咐人好好看管。」
「不过这只是我此时心绪平静才会如此,若是父皇能够乖乖按我所说的来做,这些人皆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亦会平安顺遂一生,待日后更是能够颐养天年。」
「可父皇若是不肯听儿臣提议或是拒不配合的话,那儿臣到是不介意手上染上一些血了。」
「嗯……就从现在开始吧,每隔一盏茶的功夫,我便杀掉一个,先从官职最小,与父皇最疏远的礼部官员开始,一个一个慢慢来,今日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对了对了,险些忘记告诉父皇,现在不单单是云凌寺这边,就连皇宫里,此时亦是我说了算,淑贵妃和太后现如今已是在母后宫中喝茶,其余的妃嫔和公主们亦是在院中等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