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真如此么?
秦霈鸣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更是冷哼了一声。
身边的小厮盘忠明白此时秦霈鸣的心思,劝慰道,「世子息怒。」
是要息怒的。
父王说过,这些人,这些事,根本不值得他生气。
他现如今求而不得之物,在不久的将来皆是统统能够获得,且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简单容易。
现在他需要做的是隐忍,藏了锋芒,避免走闫家的老路。
他觉得父王说的对,这段时日他也是如此在做,韬光养晦,整个人的心境都比从前提升了许多。
但是他现如今忍,不去张狂做事,并不代表他能够容忍到什么事都可以完全接受。
「去备上一份贺礼送给平安郡君。」秦霈鸣道,「就说是本世子的意思,本世子要恭贺平安郡君和贺侍郎未来能够喜结连理。」
说最后四个字时,秦霈鸣几乎是咬碎了满口的牙。
「是。」盘忠应下,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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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宅院今日十分热闹。
就连还在养伤的苏绍元此时都带着夹板出席了宴席,与贺承业和贺严修把酒言欢。
苏玉锦,吕氏以及贺夫人等一干女卷则是在花园之中开席,一边欣赏着临时在园中伊伊呀呀开唱的小戏。
【鉴于大环境如此,
有丫鬟快步走了过来,跟艾草耳语了一番,艾草的脸色顿时变了一变。
「出了何事?」苏玉锦见艾草脸色不对,借口离席,拉了艾草到一旁去说话。
「方才底下人来说,说是越王世子派人前来送贺礼,说是恭贺姑娘和二爷未来能够喜结连理。」
艾草如实回答,「门房拿不准这贺礼收还是不收,特地打发了人来问上一嘴。」
「这个任建柏,当真是贼心不死,从前老实了一段时日,只当他歇了这腌臜心思,不曾想这心地还是这般可恶,竟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来送贺礼,不是给小姐添堵是什么?」
苏玉锦勾了勾唇角,「他是为了添堵这点自然是母庸置疑,在这个时候送贺礼过来,若是我和严修心中不悦闹腾起来的话,他便可以说他是真心祝贺,更想借此和严修修缮和睦,我们二人不过是小题大做而已,在旁人眼中便显得我和严修心量狭窄。」
「若是我们沉默不言,将贺礼收下,对此事沉默不言,那便是硬生生地将憋屈放在心里,一口气难以舒展,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而且是越想越气。」
苏玉锦一边说,一边笑着摇了摇头,「这段时日见越王府一向太平,只当这越王世子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曾想这行事作风仍旧还是内宅妇人的做派。」
「就是!」艾草跺了跺脚,「当真是癞蛤蟆爬在了脚上,不咬人,却是恶心死人。」
「姑娘,此事该如何处置?」
「送来的贺礼是何物?」苏玉锦问。
艾草答,「听门房那的人说,是一套汝窑所出的月白釉的茶具。」